那酥麻的感覺像一陣電流從耳垂傳導到全身,亦璇渾身僵住了,小腹某處有熱脹感向上躥,她側臉躲避著他的嘴求饒:“我說,你先坐好,我才能說。”
煜軒也不糾纏,坐回駕駛位,啟動車子命令:“說。”
“其實,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來給我掃墓……”
煜軒打斷她:“說什麼呢?”
“哦,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給舒玥掃墓,他其實就是我的一個病人,當初給他手術時,我為他捐了500ml的血,就這麼回事。”
“對了,他住院時,你也正好在住院呢,那時候,你們倆都是我的病人,只不過你先出院。”
“又是病人。”
“什麼又是病人?”她不解的問。
“他喜歡你?”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我還是你病人呢,我就喜歡你,不,我就愛你。”
一下子,她就沒了聲音。
煜軒有點心虛的看了一眼她,害怕自己這沒來由的飛醋吃得讓她生氣。
卻聽見旁邊的人悠悠地說:“你就在這種情況下說了那三個字啊!”
再一次,煜軒迅速的將車停靠到路邊,將人摟進懷中,低頭反反覆覆對她說:“我愛你。”
回到酒店正好是晚飯時間,兩人直接到一樓餐廳吃了晚飯再回到頂樓。因為今天一整天煜軒都陪著她去掃墓,晚飯後就到辦公室處理公務去了。
亦璇今天在陵園看見的嶸智和凌琿讓她心情很久都無法平靜,那些被她刻意封存在記憶深處的事情就這樣在她毫無防備下,翻湧至腦海,躊躇於過去的愛恨情仇中,她再一次感到了無力和無助。
下定決心為了煜軒而不問前塵往事,可,今天面對墓碑裡的瞿歡,她有難以言說的愧疚,她不知道瞿歡是否同意她的不追究。
她覺得心裡面堵得慌,又不知道要怎樣排解這慌亂的情緒,她煩躁得坐立不寧,在房間內折騰了一會兒,便乾脆一個人出門去了。
走出酒店大門,躋身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有片刻的迷惘。從整容歸來,每一天都忙碌著,每一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每一天除了公務,心中剩餘的空間就只能裝得下煜軒,她所有的所思所想都是圍繞著他,而此刻突然空閒下來的一個人的時間,讓她站在在這喧囂的大街上有不知道何去何從的茫然。
呆愣一會兒後,她順著人行道一直向前走,沒有目標,遇見街道盡頭轉角時,她便隨意的向左或者向右轉,要不乾脆再直行,反正沒有目的,那就隨意吧。
出門時,她即沒戴錶也沒拿包,就這樣兩手空空的在街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一個小時?兩個小時?無需計較時間的流失,反正今晚有大把的時間讓她任意揮霍,她只想走到她心情平靜下來。
直到她感覺穿著平底鞋的腳都開始痠痛起來,她才在一座大廈前的綠化臺上坐了下來休息。
揉著酸脹的小腿,抬眼看面前那棟高高的大樓,她愣住了,聳立在自己面前的不正是智玥集團的大樓嗎?難道潛意識中,她還是想要問明白?弄清楚心中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