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人群之中走出來一個披著紗巾的女人,氣勢淩厲的皺眉道:“你們是誰派來的?!燒了我家的山??告訴你們,我已經報給督查府了!他們馬上就來人了!”
許流雲愣住了,他沒想到這片山林居然是私有的。“我們是空難的失事者,我們的火鳥不小心墜落到了這兒。。”“少廢話,你們賠錢吧!不賠錢就去坐牢!”女人不依不饒,拉著他們去了農家樂的辦公室。
許流雲被她拽到了傷口,見對方是一個女人,又不好意思開口說她,只能任憑她扯著去了。
最後,許流雲兩人賠了一大筆錢才算了事,許流雲電子轉賬給了她,女人的態度也瞬間緩和了下來。
她打量著兩人,看著許流雲土豪的樣子讓她瞠目結舌。本來以為許流雲這樣漂亮的女孩子是被旁邊的人包養的,沒想到竟然是一個這樣的富婆,不知道她爸爸是幹嘛的。她挑了一下眉毛,眼神詭異的打量了一番明塵,說道:“你們還真是,下次小心一點啊。今晚就在我們農家樂休息吧,有的是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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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被分配到了一個農家樂情侶套間,這個套間是這裡最豪華的一個,監控主題的情侶間。女經理也有心巴結一下這樣的土豪,給許流雲送了一件真果絲的女式旗袍。許流雲看到這個旗袍,臉都綠了,女經理說道:“這是百分之百真果絲的,這樣的淡金色最襯你的膚色了,我就覺得你可真白,身材也這麼好,關鍵是該有的地方還這麼豐滿。真羨慕啊。”
許流雲面色蒼白,抿著嘴唇不做聲。女經理以為她是害羞,咯咯的笑了起來,說道:“行了,那不打擾你們了,今天的事純屬是個誤會,你們好好休息吧,一會兒我叫人給你們送點吃的。”
許流雲沉默的看了一眼旗袍,疲憊的躺在了床上,用手臂遮住了眼睛。從來沒有人和他這樣討論過他的容貌,讓他覺得有一種失去男性尊嚴的感覺。他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又給陳星河打電話。
陳星河幹脆不接他的電話了,任由他自生自滅。此時已經是淩晨三四點鐘了,明塵在一旁睡的很香。床很大,兩人各佔據了一邊。許流雲爬過去推醒明塵,忽然又想到了那個輕輕的碰觸,如果也能叫做吻的話。
讓許流雲覺得在明塵麻木的心背後,竟然也是有著輕柔小心的部分存在的,他有些新奇的看著明塵。明塵冷冷的問道:“怎麼?”許流雲說道:“你怎麼還能睡著呢?快幫我想想辦法,好吧?”
明塵忍不住又笑了出來,低聲道:“那麼在意這個,幹什麼?”許流雲怒道:“廢話,換你你試試。”兩人吵了起來,許流雲也把正事給忘了,在床上吵鬧了大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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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流雲沒法再回到宿舍,學校的課也不能去了。不幸的是,最近要舉辦劍術考試,專業的每個學生都要參加。他在入學的時候登記的資訊就是男,現在這樣即使去了,監考老師估計也會懷疑他是替考的。有一封沒寫寄信人的信寄到了他這裡,許流雲也沒心情看,扔在了桌子上。
在明夕殿,有一處祭司咒臺,那裡也許有一種禁咒能轉變人的性別。可是不到萬不得已許流雲不想千裡迢迢的跑回去,明夕,尤其是祭司院、明夕殿等地方是十分危險的——對於明塵來說。
許流雲苦惱萬分的坐在四合院的臺階上,最近由於不運動、整天宅在家裡吃東西,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胸部和肚子都變大了。可是之前他也是這樣,男人的身體從來沒有變胖過啊。。
這天,明塵終於抽時間從學校回來了一趟,看見臺階上坐的人,愣了一會兒才認出他來。許流雲胖成了雙下巴,銀色的長發亂七八糟的,柔軟的大胸掛在上面,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明塵把他從臺階上費力的拖了起來,說道:“祭司大人,您這樣下去要胖成母豬了。”許流雲喘著氣,又坐回臺階上,垂頭喪氣的說道:“別管我,就這樣吧。”
明塵從懷裡拿出一個黑色的盒子,說道:“黑市上的,你試試。”許流雲這幾天吃了各種奇怪的藥品,比如孔雀爪子、子非魚眼珠,甚至還有奇怪的金屬,他十分想吐。
他搖頭道:“算了。”明塵把盒子開啟,裡面飛出了一個小小的蟲子,蟲子有一個小小的像孔雀一樣的尾巴,盛開瑰麗的雀屏,上面好像是一個色彩的圖譜一樣,顏色十分豐富、又是不斷漸變的。
明塵輕聲道:“百色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