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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暗流湧動

於是耿恭在家整理好戎裝後就去皇宮求見漢明帝,請求漢明帝發兵救援。可實在是不巧,等耿秉到達皇宮門口的時候,卻意外得知這個時候的漢明帝病了,聽說還很嚴重,一切政務暫不處理。耿秉得到這個訊息後頓時是一臉的茫然,只能無奈的回家了。

之後耿秉每日都去皇宮求見漢明帝,可從那以後漢明帝的病就沒好過,反倒是越來越重了,漸漸的耿秉的心開始急了,也開始擔心耿恭了,但這個時候的他也無能為力,只能每日站在自己的家裡往西興嘆。幾天過後,耿恭覺得再這樣下去實在不是辦法,簡直就是度日如年,於是就不停的派人到敦煌郡打聽最新訊息。

這段時間北匈奴單於已經把車師後國的抵抗城池給鎮壓的差不多了,可剛攻下不久的城池等單於大軍走後又重新被車師人給奪了回來,搞的單於很是惱火。

單於也明白自己是不可能每攻下一座城池就分兵駐守,因為這樣大軍一分散就危險了。車師人也是遊牧民族,不跟北匈奴死磕,北匈奴大軍一到,他們就跑了,北匈奴大軍一走,車師人又回來了。雖然這樣打雙方損失都不大,但很明顯這樣下去北匈奴人自己會陷入疲於奔命的境地。

這個時候狐鹿出來說“單於,這些天過來,我們也看出來了,這車師人是聽王後的,只要王後不死,他們是不會投降的。”單於說“我豈能不知啊,可這個女人豈是這麼好對付的,現在連她在哪裡都不知道!”狐鹿說“單於,不如這樣:我們先主攻王後,其他的城池先不管,攻殺王後的同時再誘降她,等她扛不住投降之後,我們再趁機殺掉她。”單於想了想,說道“行,就這樣辦,現在車師也就只有王後這一支主要力量,其他城池已經不足為慮,我現在倒是有點佩服這個女人了。”

其實這段時間王後的損失是很大的,因為這個時候的車師已經沒有多少人馬了,王城又在阿拉木控制著,王後雖然是在打遊擊,但手下的精銳真的是打一個少一個。

幾天後,更讓王後感覺到不安的事出現了,這幾天王後發現北匈奴人開始有意的在尋找自己,不像之前那樣攻城拔塞了,此時王後感覺到了壓力。這天帕米爾來報,對王後說“王後,現在車師後國各個地方都是北匈奴人對您的招降榜文,我帶回了一份,您看下。”王後聽了覺得有點可笑,於是拿過榜文說“這竹簽質地不錯,只要我肯投降,讓我做車師王,還要賞我萬金…..”讀完後王後笑了,笑的很不以為然,然後把榜文扔在一旁,不再理會。

久而久之,單於知道招降計劃已經失敗,深知王後是鐵了心的要跟自己對抗到底,這讓單於非常的不爽。

於是單於找來狐鹿,對他說“先生,我們現在已經深入車師後國境內一個多月了,可王後還沒滅掉,到現在我連耿恭的疏勒城都去不了,你說該如何是好?”狐鹿說“單於,現在車師後國已經沒有什麼像樣的抵抗了,不如這個時候我們直接去攻打疏勒城,王後就交給阿拉木牽制。”單於遲疑了一下說“阿拉木?他是王後的對手嗎?”

狐鹿笑著說“單於,我們要物盡其用啊,我聽說自從上次你讓他回王城後,他就開始專門為了對抗王後而組織很多兵馬,就算如今他還不是王後的對手,但我想牽制住應該不成問題。”單於想了想,點點頭說道“恩,那就試試吧。”接著單於說道“要進攻疏勒城,我們要好好準備準備,正好你去把阿拉木叫來。”狐鹿領命而去。

沒多久阿拉木就到了,行禮完畢後單於說道“阿拉木,你是我提拔才當上了這個車師王,你該怎麼報答我啊?”阿拉木堅定而又動容的說道“單於猶如我的再生父母,如此恩德無以為報,只要單於要求的,我阿拉木一定辦到。”單於聽了很高興,笑道“好,我現在準備去攻打疏勒城,王後就交給你牽制,當然如果你能直接殺了她,那更好,事成後我不會虧待你的。”

阿拉木連忙拜謝並一口答應下來。接著單於又說“你現在先去幫我準備一些攻城武器,狐鹿會告訴你要哪些,十日內必須完成。”阿拉木想了想說道“是!”這時阿拉木突然說“既然單於準備攻打疏勒城,在下正好在疏勒城內有耳目,有些訊息或許單於用得著。”單於大喜道“好,快快說來聽聽。”阿拉木說“現在耿恭在疏勒城新招募了五千車師新兵,加上之前耿恭從金蒲城帶去的一些人馬,此時疏勒城的城防,單於不可小覷啊。”單於聽完,說道“哦,有這等事?”阿拉木更進一步說道“不僅如此,耿恭還把這五千新兵全部歸入了弓弩兵,每日都刻苦訓練,聽說耿恭訓練的這些弓弩兵射出的箭雨十分的厲害,威力無窮,單於到時候要小心耿恭的箭雨啊。”一旁的狐鹿說“恩,這訊息確實很有用,耿恭此人為人詭計多端,漢軍的強弓硬弩也確實厲害,單於,我們是要小心應對啊。”單於說“恩,你們說的都很有道理,我會小心的。”阿拉木又交代了一些疏勒城的情報後就開始回去為單於準備攻城武器了。

王後的神經終於可以放鬆一下了,北匈奴人不進攻自己的這段時間,王後聽到了一些不妙的訊息,於是她命帕米爾去了一趟疏勒城。

正在疏勒城備戰的耿恭等人看到帕米爾來了,都很高興。馬玄彬上來就問“王後姐姐還好嗎?”其實這話耿恭也想說道的,只是馬玄彬快了一步。帕米爾笑著說道“王後現在很安全。”耿恭說“現在戰事如何?”帕米爾說“回將軍,現在北匈奴人在我車師境內大肆攻殺,敵眾我寡,我們損失慘重,不過我車師子民在王後的帶領下都無一投降,仍然在堅守抵抗,這期間北匈奴單於想要勸降王後,也被王後斷然拒絕。”耿恭等人聽了,都陷入了沉思。

耿恭有點不安說“王後能拖住北匈奴大軍這麼久,實在難能可貴,帕米爾兄弟,你一定要保護好王後,如果情況危急,你一定要讓王後離開車師,前去敦煌郡!”帕米爾點頭答應。

接著帕米爾說道“我這次是奉王後的命令,王後讓我轉告耿將軍,北匈奴大軍不久就會進攻疏勒城,望耿將軍做好準備!”一旁的胡峰說“來的正好,老子都等不及了,我真想他們現在就來。”帕米爾說“還有,現在西域的情況對大漢不利,王後前幾天得知,北匈奴人早已經在西域各國安插了密使,現在焉耆國、龜茲國和烏孫國暗地裡都已經和北匈奴人聯絡了,估計會有所行動,望耿將軍知曉!”

耿恭拱手道“替我多謝王後在如此危難時候的鼎力相助,耿恭知道該怎麼做了!”帕米爾說“好,我一定轉告,其他也沒什麼了,如將軍沒有別的吩咐,那在下告辭了!”耿恭說“對,你快快回去,王後的安危要緊。”

帕米爾走後,耿恭與眾人商議,耿恭說“北匈奴與焉耆國、龜茲國和烏孫國這三個國家秘密聯絡,各位怎麼看?”本提拉汗連忙先說“將軍,下官以為必是這三個國家想自保,暗地裡想投降北匈奴啊!”石修說道“如果僅僅是想自保,也沒什麼,就怕他們做出別的事情來就不好辦了!”石修話音一落,大家都開始思索了。

耿恭攤開地圖,看了看緩緩的說道“烏孫國在北方,不足為慮,焉耆國、龜茲國這兩個國家離我們和車師前國都不遠,這兩個國家如果反過來投降了北匈奴,必將是我們的一個心腹大患,到時候腹背受敵,就不好辦了。”馬玄彬也看了看地圖說道“沒這麼嚴重吧!他們就算要來攻我們,好歹也要翻過天山啊。”

張封說“我們這邊有北匈奴人,他們是不會來的,如果他們真的反漢,那關寵校尉和陳睦都護就危險了!”耿恭點點頭,大家也都覺得是這個理。胡峰說“其實也沒什麼,陳睦都護的龜茲乾城離敦煌郡最近,如果到時候焉耆國、龜茲國敢去進攻,陳睦都護直接向敦煌郡搬救兵不久可以了嘛!”胡峰話一說出口,大家夥都搖頭了。馬玄彬說道“胡哥,你腦子還不如我腦子呢,想啥呢?敦煌太守能隨便調兵嗎?”胡峰恍然大悟道“哦,對哦!哎,我一激動就容易沖動,想的太簡單了!這樣看來是比較難辦。”耿恭說道“王後給的訊息必不會出錯,這三個身邊的大國之前的表現就不正常,無論如何我們都要防著。”馬玄彬說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耿恭說“先生,你現在寫信給關校尉和陳睦都護,告知他們小心提防焉耆國和龜茲國,然後再書信一封發到洛陽,請朝廷速派大軍援救。”石修拱手應諾而去。接著耿恭對大家說“從今天開始,緊閉城門,沒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城門,違者立斬!”大家聽了,齊聲答曰“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