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自個親家將“名望”二字咬的真切響亮,李多海暗自贊嘆了一番,說道:“哎,誰說不是呢,想我一介普通至極的家主怎會有何德何能贏得偌大的臉面?還不是拜坤兒所賜啊,哎。”
“坤兒?”
“老弟想必聽聞關於坤兒前些時日的傳言,坤兒因為這特意在臨行前留了絕婚手書,可這些名望之輩卻不顧自家聲望,硬是低下面子前來納婚,即便是坤兒留有手書,也不甘心啊。”
李多海一席話,皇室眾人無不尷尬,因為明眼人一看便知,這哪是什麼納婚,分明是逼婚,要不是李多海手裡拿著貨真價實的絕婚手書,哪會如此安分,不過這些具有高貴身份的皇室納婚團成員,也是有苦自知,畢竟完不成使命不好交待啊。
“臻鼎這是連老夫都捎帶了,這個老東西哈哈。”李定方暗自鄙視著。
“坤兒的絕婚手書?前些日子坤兒來家裡時沒提過啊,看來只是應急之策罷了,不過都這麼久了坤兒怎還未回歸?莫非是與此事關聯?”李臻鼎暗自思量著。
“老哥啊,坤兒自小頑劣放蕩,要是得知這些頗具身望的貴客如此急迫著納婚,依他的稟性說不準會連祈福節的規矩都敢破上一破。”
五州規矩,凡是未及19歲的男子,每年十日之期的祈福節必須有三日是要守侯在家族神堂中的,以此向龍神表明心智,並祈福神殿賜福,而在祈福節的最後一天,只要年滿15歲,在家族推薦許可下,便可參加終生只要一次機會的每年祈福廣場舉行的賜福儀式。
賜福儀式說白了也就是考驗這些少年能否被神殿所接納,雖然有史以來無一人可以得到神殿認可,但對神殿無比虔誠的五州人來說,每年的賜福儀式那是萬萬不敢廢弛的。
“老弟的意思是說他敢不回家?哎呀!我怎麼沒考慮到這一點,老弟啊,多謝你及時提醒,沒準這個混球真敢這麼做,看來我真是老了啊,我這就安排人手尋找,要不家裡這些貴客還不得拆了我這把老骨頭啊。”
頓聞此言,眾人無不詫異,要是李玉坤真敢不回家,他們先前的打算便全部落空,至於李多海所說的拆了他,誰敢?
瞧著交頭接耳的皇室納婚團成員,李多海與李臻鼎相互對視著點了點頭。
“莫非我的嬰玥自此便絕了這個福分?不管了,老夫就不信多海老哥由得坤兒胡來。”
“熙叒啊,為父既然辦了這件糊塗事,即便有絕婚手書也一定給你一個交待。”
毫無疑問的是,第二日李多海府上的納婚成員著實少了許多,府宅也因此變得清靜了。看著眼前的情景,李多海不禁更為舒心了,而正當他再次盤算著下一步計劃時,李臻鼎來了。
“哈哈老哥,打擾你清靜了。”
“老弟說的哪裡話,這份清靜可多虧了老弟你啊,快坐下說話。”
兩人落座之後,李臻鼎率先開口說道:“老哥哥,此次臻鼎前來還有一事相尋。”
“哦?你我親家但說無妨。”
“是這樣的,前陣子坤兒行至墨南,可是幫著老弟順了口氣啊,那日……”
青風鎮,五州聯合救世堂。
此刻,看著眼前三位妙齡清秀的少女,拿著李玉坤親手所書的留有特殊印記的便簽,李修然真不知說什麼才好。就在剛才,有人聲稱是李黑的舊友前來拜訪救世堂校長,由於來人手持特殊識別便簽,所以訊息很輕松地便被送到了。而此刻的李修然正在思忖著坤兒為何偏偏起了個李黑這麼難聽的名字。
看著據說是五州赫赫有名的李修然大家居然會因為一張便簽呆呆發愣,少不更事的李雅芳不禁冒然說道:“請問您真是李修然大家?”
“哦?哈哈不錯,正是老夫,談不上什麼大家,既然是坤兒的舊久,便跟著坤兒稱呼我一聲外公便可,哈哈。”
“坤兒?”
三人均詫異著。
“難道坤兒沒和你們說?這個混球小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搞了這麼個歪風邪氣的名字,定是他欺負了你們,說出來外公替你們做主。”
說到這裡,李修然不禁暗自氣惱:“坤兒真是胡鬧,說不定又惹什麼麻煩了,好歹得顧及些自己的名聲啊,再這樣下去老夫這張臉也甭要了,哎,自己幫著擦屁股吧。”
“修然大家,啊不,外公啊,黑哥哥叫坤兒?他不是李黑嘛。”
“是啊外公,黑哥說您是他外公,所以此次我姐妹結伴而來,全是為了給姐姐瞧病,還望外公救治。”
“外公,不知黑哥,啊不,坤兒怎麼稱呼?”
姐妹三人一言一語將問題托出。
“哦,看來是為醫病而來,哈哈,坤兒啊,學時不上心,真到關鍵時刻你個混球傻眼了吧?沒惹事就好啊。”想到此次,李修然不禁換了一副心情。
“哈哈,原來是這樣啊,既然是為了醫病那就先和外公說說病症,其他的過會再說不遲。”
“是這樣的外公……”
聽著那個叫黛芳的少女緩緩講訴著病症,李修然不禁眉頭緊鎖,漸漸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