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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倘若幫會的眾位大哥要是都有本少爺這一半的聰明該多好啊。”
算算時間,李玉坤在這裡已經呆了足足一週了,可即使他拉上鄭鵬這位耍刀的行家,幫內眾人也只學了些皮毛,即使有為數不多的十幾個能摸著些門道,但照這樣下去,李玉坤真不知道何時是個頭。
“玉兒啊,你腦子聰明,你說黑衣人留下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幾日來,鄭鵬關於這個問題問了不下數十次,可還是依舊樂此不彼的苦苦思索著。至於其他的人,李玉坤雖不知曉,但想必也差不多吧。
“鄭叔啊,玉兒怎麼可能知道啊,這話說得前言不搭後語的,我又沒念過書,你又不是不知道。”
“哦?也對哈哈,不過這書還是要讀的,現在社會不讀書哪行啊?鄭叔就是奇怪黑衣人留下的那句‘墨烏青烏黑囹圄’,有些像繞口令,但又不是,哎,費神啊。”
“鄭叔,既然費神還老想幹嘛,黑衣人傳給玉兒的那些武技你也學得差不多了,要不您帶著大哥們學學?”
“不行不行,關鍵的一些招式我還是做不順溜,你走了怎麼辦?”
“別啊鄭叔,您剛才不是叫我多讀些書嘛,玉兒一想甚是有理,所以正盤算著呢哈哈。”
“哦?對對,還是學習重要,最起碼得把字認得差不離了,那我這就去和霍哥他們說說。”
“鄭叔,這點小事玉兒親自去就行,至於這裡我一有時間就過來,成不?”
“好好哈哈,還是玉兒想得周全,那你快去吧。”
和鄭鵬告別後,李玉坤美滋滋地走出了演武場,七拐八繞地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別墅後,換了身衣服便悄悄溜出了幫會駐地。
雖然李玉坤來到這裡已經半個多月了,但這還是第一次單獨在外,心裡難免會有些興奮,畢竟在這裡所見到的一切以及接觸到的生活方式,都與五州那個極為封閉的地域截然不同。所以,李玉坤在遠離了幫會總部駐地之後,便索性慢下腳程獨自享受著這份來自感官卻觸動心靈的種種沖擊。
“想我五州境內也屬樂土一方,可遠不及此地這般繁華啊。”
此刻,正當李玉坤再次大發感慨時,一聲顫顫悠悠的聲音突然打斷了他。
“大侄子,俺問你借些錢成不?等見著俺孫女一準給你。”
轉身一瞧,是個寫滿滄桑的老嫗,佝僂的身形外,罩著一身洗得煞白的粗布麻衣,那還算整潔的發髻下,一雙極其懇切的雙瞳正直勾勾地望著自己。
收回悱惻的心思,瞧著老嫗清澈無瑕的眼神,李玉坤心神為之一震,隨即問道:“老人家,您是要找親人?行。”
李玉坤的心神畢竟不同於尋常之人,這樣無助迫切又毫不做作的眼神可謂盡收眼底,雖說還是生平第一次遇見,但在驚詫片刻之後,還是無比快速地答應了老嫗的懇求。
“大侄子,我剛來京城的時候啊,身上帶的錢就丟了,一路上問了好些人,現在總算碰到熱心人了。”老嫗邊哭邊說著。
這也難怪,在當今社會像這種打著幌子籌錢的可不在少數,雖然李玉坤還從未遇到,但至少他可以憑借強大的心神去做出判斷。
“老人家,雖然我也不是很熟悉這裡,但既然遇見了,定幫您尋著親人團聚,快別哭了。”
“嗯,我聽你的大侄子,俺不識字,你看看這是啥地方。”
老嫗擦了擦眼淚,顫顫悠悠地從斜跨的布包裡拿出一個泛黃的白色信封遞了過來。
“首都醫科大學?”李玉坤嘟囔了一句。
“哎,雖說本少爺也是個路盲,但還好這個空間有幫人找路的汽車。”一念至此,李玉坤說道:“老人家,您跟我來,一會就到哈哈。”
幾十分鐘之後,首都醫科大學醒目的大字躍然眼際,
“老人家,地方到了咱們準備下車,這位大哥,刷卡哈哈。”李玉坤暗用神通,從自己那所宅院裡取出一張銀行卡,笑嘻嘻地遞了過去。
自打李玉坤進入幫會的那天起,眾位老大可是給足了見面禮,單單這銀行卡就不下數十張,並且還告訴李玉坤,以後出門不用帶什麼現金,只管刷卡了事,這對於打小便不帶錢財的李玉坤來說,可謂方便至極。
“刷卡?”出租司機愣住了,他開車十來年還從未遇見過這號人,“哈哈小兄弟,打車得付現金,您瞧我這車上也沒刷卡的地兒不是?”
“不能刷?”李玉坤也愣住了,略微思忖了片刻之後,李玉坤又道:“實在對不住了大哥,我身上確實沒帶現金,要不這樣吧,我先幫這位老人家在這尋覓親人,完了馬上給您成不?”
瞅了瞅還在繼續滾動的計價器,出租司機嘿嘿一笑道:“我說小兄弟,我們幹這行也不容易,不就二百多塊錢嘛,您麻利點結了,不至於耍心眼吧?”
“這位大哥,我真沒帶錢,要不這張卡給您如何?”
“哈哈別別,咱也別耽誤功夫了,你打電話趕緊叫人送錢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