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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七章 說客

“崔浩?”仇孝直說罷蘭子義又重複了幾遍這個名字。當日蘭子義剛來京城,便是這崔浩引他入的詩社。

現在來看蘭子義已經可以確認此人庇護在章鳴嶽的羽翼之下,問題是他現在來這幹什麼?

蘭子義唸叨了幾遍崔浩的名字後便皺起眉頭不再吱聲,臉上也陰晴不定。仇孝直與仇文若換了個眼色,兩人也都知道蘭子義此時正在思考,所以不去打攪,桃逐虎與桃逐鹿也沒出聲。只有側身躺在床上的桃逐兔,攀附著床沿說道:

“崔浩?就是那個什麼詩社裡的掌門人?對吧?”

桃逐虎聞言回頭對著自己的三弟點了點頭。桃逐兔得到肯定後開口罵道:

“那個混蛋!靠著聲色犬馬把少爺騙到**裡面花天酒地,要不是我與兩位哥哥過去闖關把少爺來回來,那少爺早就被酒色掏空身子了。

不是說他是章鳴嶽的人嗎?他還有什麼臉來這裡找少爺?“

桃逐兔在床上咒罵不止的時候,仇孝直則在觀察蘭子義的臉色。

時至今日大家也都看的明白,京城文武兩道可謂涇渭分明,文人看不起武夫,章鳴嶽出賣戚準時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詩社的人都是京中大員的子弟,當日他們與蘭子義稱兄道弟也不過是受章鳴嶽指示另有所圖而已。仇孝直覺得以蘭子義的性子,這件事情只會被當作恥辱,現在提起來乃是直刺痛處。

不過蘭子義的表情並沒有因為桃逐兔的話而產生變化,他還是側頭看向窗外,彷彿沒有聽見桃逐兔的話。

觀察蘭子義的並非仇孝直一人,桃逐鹿也在觀察蘭子義,等到桃逐兔說完後桃逐鹿便開口埋汰自己弟弟道:

“三郎,我等去找少爺乃是本分的事情,怎麼到你嘴裡反倒成了少爺欠我們人情了?怎麼你躺倒床上話變這麼多?緩過勁來了?”

桃逐鹿這麼說本是想緩衝一下剛才桃逐兔說得話,免得把蘭子義激怒踩倒雷。令人意外的是蘭子義聽到桃逐鹿的話後卻哈哈大笑,他道:

“二哥你可真會開玩笑。三哥要真是靠這張床就能把身子緩好,我就把這張床送給他睡。”

其他人聞言也都跟著蘭子義笑了起來。然後蘭子義對著外間的仕女說道:

“讓門房引崔浩進來,我和他好歹也是兄弟一場,把他關在門口像什麼話?”

外間仕女聞言便領命去了。屋裡蘭子義則問道:

“你們說崔浩現在來是要幹什麼呢?”

仇文若聞言答道:

“最近朝堂上下吵得最熱的莫過於慶功宴的事情。我看崔浩今天來必定是要談這個。”

床上的桃逐兔聞言問道:

“你們和少爺不是剛入城時就去宮裡吃了慶功宴嗎?怎麼半個月了還在折騰慶功宴。“

仇孝直聞言答道:

“三郎,宮裡吃的那一頓是鴻門宴,那是為了削戚準藩鎮使出來的計策。現在朝堂上討論的應當叫做慶功大典,自我大正立朝之後,每次大軍得勝歸來,都會行入城式,主帥帥軍由拱極門入京,至午門前受皇上褒獎。這是規矩。”

桃逐兔聞言不屑的說道:

“這次出征也能叫得勝歸來?死了那麼多人結果卻是讓妖賊散佈江東,這怎麼有臉搞慶功大典。”

仇文若聞言道:

“三郎都這麼想,朝中的大人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爭,從入京開始一直爭到現在。”

蘭子義問道:

“當日席上公公不是已經和章鳴嶽談妥了嗎?怎麼現在又爭了起來?”

仇文若與仇孝直換了個眼色後答道:

“看來當日並沒有談攏這一點。那日宴席結束,魚公公專門召衛侯過去議事,難道公公當時沒有說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