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逐鹿對仇文若點點頭,算是應下這件事情。這時桃逐兔說道:
“我說少爺,我們說了這麼半天還是沒說清楚哪裡該貼榜,哪裡不該貼。”
蘭子義略微沉吟後說道:
“我家這裡不貼,那三位大人家附近不貼,主要張貼的地方是蔥畔街玉皇坊,這兩處地方人流往來密集,貼了最能讓訊息傳出去。”
仇文若道:
“既然要在蔥畔街貼,那就乾脆把大人們的宅子全貼了,這樣聲勢還大。”
蘭子義摸著下巴道:
“有道理。”
不過桃逐兔聽了仇文若的話卻有些犯難,他撓著頭道:
“在街上貼還好,躲過巡城的捕快和校尉軍就好。可那些達官顯貴家晚上都有巡夜人,往他們家牆上貼可是有困難。”
仇孝直聞言笑道:
“三郎啊,莫要嫌難,你往顯貴牆上貼只需躲過他們家中巡夜人,等你往東宮牆上貼的時候才是真的難呢!”
桃逐兔得知還要去東宮大吃一驚,他叫嚷道:
“所謂上面動動嘴,底下跑斷腿,你們說得輕鬆,也不考慮你們出得點子究竟行不行的通。東宮衛士雖然不算多,可卻都是章鳴嶽揀選的精銳,上次去赴宴我就觀察過了,那些人不是易與之輩,你讓我去東宮門口貼怕不是想讓我送死。”
一邊埋頭抄寫的月山間聞言冷笑道:
“所以說你們這些臭男人啊,就是隻有嘴上的本事,一到動真格的時候就露相了。不就是
往東宮門上去麼,我輕鬆辦到。“
桃逐兔被月山間一激,再次惱怒起來,他罵道:
“你說的好那你去辦!”
月山間聞言扔下筆抬起頭來瞪著桃逐兔道:
“我去就我去!我個婦道人家拋頭露面總比讓你個酒囊飯袋壞了衛侯的事好。”
桃逐兔聞言怒喝道:
“你……!”
蘭子義哪能讓這兩人吵起來,他適時的抬手安撫雙方,居中調和,他先對月山間說道:
“月兒,我三哥若是一人去幹或帶著我家馬場夥計去幹,東宮門上走一遭也不是難事。可現在我三哥帶的是一群烏合之眾,一堆臭流氓,他能把這些人招呼到一起就不錯了,不可能指望著這群東西去東宮劫營。”
月山間聞言誇張的叫了聲“唉喲!”然後她就調侃蘭子義道:
“沒想到衛侯這麼大膽,居然敢偷襲東宮。”
蘭子義笑道:
“張榜除了不動刀,剩下的和劫營沒什麼區別,我們也不可能指望著這群流氓去劫營。”
說完蘭子義又對桃逐兔說道:
“東宮那邊的確危險,三哥你和你的人不能去,反正那裡也就一家,讓月兒親自去就好。”
月山間聽到蘭子義確要安排他去做這事,忽又裝作嬌柔不勝苦力的埋怨道:
“侯爺這麼使喚奴家難道不心疼?奴家這條腿可是替侯爺斷的。”
蘭子義伸手捏了下月山間的臉蛋,他道:
“我看你這幾天跳舞腿腳不是挺靈活的嗎?傷好了就多出去走動走動,對身體也好。”
月山間推開蘭子義的手哼道:
“木頭,也不知憐香惜玉。”
然後她便埋頭繼續抄寫,暫不摻和蘭子義他們的談話。蘭子義把月山間這邊安排妥當,轉頭又對桃逐鹿吩咐道:
“二哥,既然你要讓大哥去李將軍營中,那這兩天你就和三哥辛苦一下,你們帶上幾個得力的人去各位大人府上蹲守,務必查清他們各家府裡晚上的動向。他們終究是民不是兵,府裡也不是軍營,巡夜的人都只會在固定的時點走固定的路,查起來不會難。”
桃逐鹿與桃逐鹿抱拳唱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