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金點點頭,回以微笑。
心中已經泛起了嘀咕。
師父忽然找他,所為何事?
不過,見陸銘的臉上並沒有一本正經的嚴肅表情,也不曾提醒他什麼,夏金打消了心中對司徒修能可能會責罰他的擔憂。一邊往上走,夏金就開始在心中雕琢起該對司徒修能說的話。
忽然,走在前面的陸銘忽然停下了,展現出打算讓夏金走在前的動作。
“夏少爺,您先請!”
夏金問道:“陸前輩,你不去了?”
“差事在身,夏少爺恐怕得一個人去見司徒大人了。不過以夏少爺的天賦,司徒大人心情不壞,必然不會為剛才的舉動責備你什麼,找你應該也只會誇讚一番。”陸銘解釋一句。
他不是不想帶著夏金去見司徒修能,這種拉好關係的舉動相反他是很願意做的,只是司徒修能給他的差事仔細想想耽誤不得,得趕緊去做。所以只能選擇誇讚夏金一番,以此來拉近距離。
“行,那陸前輩您先忙。”夏金聽了陸銘的回答,點頭隨便對付了一句,而後邁步從樓梯的另一邊就要越過陸銘,忽又挺住,問,“陸前輩,方便說一說,師父他差你做什麼事嗎?”
陸銘沉默幾個呼吸,似乎在心中拿捏什麼,而後低聲道:“司徒大人命我以損壽秘術十萬裡傳訊給其他白銀長老,請他們商量一下給不朽宗的白晶數量,以及再另想一個要求。”
夏金一愣,“真給給白晶?”
數萬白晶啊,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對一個散修宗門,百宗聯盟為何要這麼軟啊?
以往不都是直接聯軍討伐嗎?
司徒修能點點頭,沒有再說下去,給夏金讓了一條路,往樓下走去。夏金腦海之中思索了一番,不得其果,不由得搖了搖頭而後往司徒修能所住的地方走去。在門口駐足了一會,這才敲門。
剛一進屋,夏金便問道:“師父,您找我有事?”
司徒修能反問一句:“沒事,有事要問題。陸銘這人,你感覺如何?”
夏金應聲道:“怎麼說呢?陸前輩與我雖然見面不多,但是能成為師父您的左膀右臂,常年在外把您辦事,顯然是為強而可靠的人。再者陸前輩待我也不錯,為人比較隨和,並沒有架子。”
司徒修能道:“你能有這種感受就好,陸銘既是我的心腹,也是左膀右臂,你與他多親近親近最好,他的能力將來對你也是一大助力。待你這趟回去之後,與你父親說說,背後要多多支援他,陸銘這人很可靠。”
夏金點點頭,“師父,我懂!只是您與我父親這麼熟絡,您開口不是更好嗎?”
司徒修能擺擺手,並沒有多做解釋,“說了你也不懂,你照為師說的做就是了。”
無奈,夏金只能沉悶地嗯了一聲。
司徒修能的用意,若是不想說,他還真猜不出來。
跟著,司徒修能又說道:“對了,叫你進來其實是為了另外一件事。你先坐下吧。”
夏金應聲道:“師父說就行了,我站著。”
站著,代表不妥協。
他覺得司徒修能肯定會在百念香的問題上講出一番說辭。
見狀,司徒修能雙眸中閃過一縷無奈,而後說道:“我知道你的迫切。夏家與我關係不淺,夏家有事,我司徒修能必然竭盡全力相助。但是,你需要明白,這次的談和是其餘六大銀級主事共同商議決定的,代表的是百宗聯盟最高決策。”
他也不需要夏金明白太多,只希望夏金能夠清楚,百念香的事情必須放下來,以大局為重。
夏金道:“師父,如果我父親在這,肯定也會義無反顧地拿下百念香。”
司徒修能道:“那我也會阻止他!”
司徒修能說罷,釋放出了不可置疑的目光,象徵著他的話說出來一定會做到。也代表著一定會阻止夏金做他想做的事情,一定會阻撓夏金破壞此次談和的舉動。夏金見狀,躲開這個犀利的目光,有些不爽地吐了一口氣,而後站在那沉默著。
良久,夏金忽然才開口說道:“弟子謹記。”
司徒修能接話道:“記住就好,不朽宗遠非你所見的那般簡單,背後有鎮嶽上境強者是必定的。除此之外,那宗主還掌控著漩渦圖的一個新天地,極大可能讓漩渦圖走上一個新臺階,這不僅僅是沒有異脈的修行者需要的,也是整個百宗聯盟,以及整個天地湖需要的。”
他不奢求夏金,夏家能夠看清這一點,以大局為重。夏季喜歡為私利而行動,可以理解,但是這一次,他會阻擾夏季。也正是擔心這件事,所以他才讓陸銘以壽命秘法傳訊出去。
一訊十年壽!
多來幾次,鎮嶽上境強者也負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