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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往床邊走過來。

他每走一步，都像是踏在席纓的心上。

一步一步，都重若千斤，似有擂鼓作響。

席纓盯著他：“……”

那個好像擂鼓的聲音，是她的心跳聲。

等暗夜來到床邊以後，他用目光掃了一圈捆綁席纓四肢的綢緞，忽然問道：“你知道一匹上等的綢緞需要多少錢嗎？”

席纓：？？

不等席纓給出答案，暗夜就伸出一個手指：“這個數。”

席纓：……

是一百萬還是一千萬你倒是給個準話？

“所以呢？”席纓問道，“你是覺得我浪費了這些綢緞，要我給你賠是嗎？”

暗夜因為洗了熱水澡而微微發紅的眼睛一暗。

他低下身子，拉進他和席纓之間的距離。

席纓瞬間就聞到了暗夜身上淡淡的香味，那是沐浴露的味道。

這股淡香很好聞，席纓發誓這絕對不可能是市面上有的沐浴露品牌。

“你賠得起？”涼薄的氣息噴吐在席纓的側臉上，暗夜的黑色瞳仁充滿玩味。

席纓望著他，不甘示弱：“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用這春宵抵了這些綢緞，那總該綽綽有餘。”

暗夜倒是沒有想到席纓會說這樣的話。

幾秒後，他突然綻放出一個璀璨異常的笑。

就好像是無星的黑夜突然炸開無數絢爛的煙花，就好像深夜的曇花突然盛開。

那般令人猝不及防，卻又瑰麗華美。

他勾著唇，揚著眉，寬大而幹燥的手掌撫摸住席纓的臉。

席纓的臉很小，連他一個手掌的大小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