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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為在用頭走路，所以才會發出沉悶的聲響。

溫又陽在看見那人的一瞬間就有一種想要喊出來的沖動，被他死死地握住拳頭忍住了。

因為這個男人，就是剛才他們看見已經死了的班主任！

班主任的腦殼都已經碎裂，腦漿都流出來許多，血液混著白色的腦漿一起，畫面十分血腥。

再加上他還在用頭往地上撞，一彈一跳地往前“走”，場景就更加血腥可怖。

血沫和腦漿的碎渣不斷地往外迸濺，差點都要濺灑到溫又陽的身上。

席纓拉著溫又陽往後退了一步，沒有想辦法離開，就那麼淡定地站在旁邊，看著班主任的屍體一步一步地往校長的方向靠近。

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之下，溫又陽也不敢說什麼話，只能疑惑且恐懼地看向席纓。

席纓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眼神。

班主任來到沙發邊上，校長在看到他的一瞬間就被嚇得癱軟在沙發上動彈不得。

校長顫抖著聲音問：“你、你怎麼了？為什麼要這樣走……”

班主任在地下的眼睛紅通通的，不知道是血絲還是真的染上了血跡。

他桀桀笑道：“我怎麼了你還不知道嗎？我被張佳琪殺死了啊。”

校長被嚇得四肢無力，被班主任用這樣的眼神和這樣的笑聲對待，想找個地方鑽起來都沒力氣動。

“張、張佳琪不是已經死了嗎？”校長只能勉強說著話，希望能漸漸恢複他的力氣。

班主任笑得很詭異，他說：“我也死了。”

校長被嚇得快要哭出來，他不再看班主任，而是看向旁邊的席纓和溫又陽，連聲求助：“求求你們幫幫我，我不想死，我不想被他殺死，求求你們幫幫我！”

班主任的腦袋以一個完全不可能的姿勢三百六十度轉過來，冰冷血紅的眼睛看著他們：“你們要幫他？”

溫又陽簡直不敢看，閉上眼睛就往席纓的身後躲。

席纓擋在他的面前，迎上班主任的目光：“你以為我們會像你一樣傻嗎？”

班主任不明白席纓的意思，“你說什麼？”

席纓說：“如果當初不是校長幫你隱瞞下這件事，如果他聽到張佳琪的舉報就來調查你，那你會走到如今這個地步嗎？那樣的話，你最多也就是被停職，讓你回家好好反思。但是現在呢？張佳琪死了，她也把你給弄死了，你的生命已經不再，說什麼都沒用。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他，你覺得我會像你當初那麼傻，去幫一個心機那麼深的男人嗎？”

躲在席纓身後的溫又陽沒想到席纓會說這種話。

這話的三觀好像也有點不對勁啊……

為什麼會有一種替班主任伸冤的感覺？

班主任聽了席纓的話以後，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

複雜的表情變化了一會就不再理睬席纓和溫又陽，重新轉過頭去看癱軟在沙發上的校長。

校長驚恐萬分：“你不要聽他們瞎說，我是真的不覺得你會對張佳琪有感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