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想給你擦個背，沒想到你跑那麼快。”黑暗中，席纓出聲道。

溫又陽愣住。

原來剛才呂祝摸他的背，是想給他擦背的嗎？

他背上的泥汙已經髒到這種程度了嗎？肉眼可見，讓呂祝都受不了了？

“你怎麼不怕在路上遇到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席纓又問。

溫又陽啞著嗓子說：“沒想那麼多。”

席纓動了動身子，像是轉了一個合適的角度看他：“我有那麼可怕嗎？”

溫又陽背對著席纓，努力嚥了一口口水。

他的眼前浮現出大眼萌妹的模樣，心想那怎麼可能是可怕，可愛都來不及。

“不可怕，鬼怪比你可怕多了。”他說。

席纓的語氣有些不滿：“你拿我跟鬼怪比？”

溫又陽：“……我不是那個意思。”

席纓：“好了，睡吧。”

十分冷淡地轉過身去，和溫又陽背對背。

溫又陽：“……”唉。

他覺得他語死早。

算了，睡吧。

席纓不再對著溫又陽，那溫又陽便調整到了平躺的姿勢。

平躺是最健康的睡眠姿勢，這是溫又陽生病以後才養成的習慣。

在沒有住進醫院之前，他也喜歡左側臥、右側臥，或者幹脆整個人趴在床上。

但是進了醫院，不僅有護士提醒他調整睡姿，他自己也會想要多擁有一些健康的習慣。

雖然當時他已經得了胃癌。

溫又陽平躺著看天花板，準備閉眼。

只是他莫名地感覺背後有一陣涼意，就跟剛才在浴室裡面感受到的一樣。

他在浴室裡面並沒有遇到什麼詭異的事情，事實證明呂祝當時在他的身後。

不過就是一陣涼意，說不定是錯覺呢。

溫又陽沒有想更多，閉上眼睛很快陷入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