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九節 婚禮風波起 嫌隙血石和

那木紮爾驚魂甫定,脖子上隱隱然有絲絲鮮血滲出來。

阿穆爾走到那木紮爾身前,雙手為那木紮爾整理衣領,一邊說道:“你是策零汗的兒子,是準噶爾部的世子,我當然不會把你怎麼樣。但你若是出了意外,我想大家都不會感到意外的”他看著那木紮爾,接著說道:“琪琪格是百夫長的女兒,但也是我的妻子。你敢不敢再碰她一下?”

那木紮爾趕忙搖搖頭。

“還想看她跳舞麼!”

那木紮爾頭搖的似撥浪鼓一般。

阿穆爾替那木紮爾整理好他的衣領,又給他肩上撣撣灰,松開了他。

那木紮爾長舒了一口氣。

阿穆爾回頭瞪視了一眼瑪賚哈什。瑪賚哈什不為所動,和他對視著。

阿穆爾給阿成使了個眼色。

阿成回身給部下做了個手勢,現場持刀戒備的侍衛便都撤走了。

那木紮爾在呼格吉勒的攙扶下,離開了大帳。

車淩二兄弟與達瓦齊分別同阿穆爾行抱見禮,也離開了。

一場熱鬧喜慶的宴會,以差點鬧出極大風波而不歡而散。

曾偉奇汗得到訊息,派遣瑪木特領1000侍衛來現場維持秩序,預防各個部落事後再起什麼沖突,並備禮好言撫慰那木紮爾。

卻說那木紮爾一聲不吭回到伊犁後,添油加醋向父汗狠狠的告了阿穆爾和輝特部一狀,說他們是如何藐視自己、蔑視準噶爾,大有自己遭受委屈無所謂,只是替父汗抱不平之意。

策零汗早已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狠狠的扇了那木紮爾一巴掌,訓斥道:“侵犯人妻,是為不義!為人輕易制服,是為不勇!背裡插刀,是為不仁!我狼父焉有你這等犬子!”

之後,命那木紮爾在家抄佛經30卷,1個月不得出門,安心閉門思過。

策零汗另外賞賜了土爾扈特部呼格吉勒汗一批牛羊,說他“衛主有功,忠勇可嘉”。

大家都認為阿穆爾冒犯準噶爾世子,必然會受到嚴譴,沒想到他沒有得到任何懲罰。大概是感念阿穆爾是自己亡故的親妹妹的兒子的原因吧,人們這樣猜想著。

阿穆爾親自為北歸阿勒泰的車淩哲布和車淩烏巴什送行。

年少在伊犁時,車淩三兄弟是阿穆爾時時刻刻想鬥上一鬥的對手,想不到,這次婚禮上,他們都隱然站在自己這一邊。

“我們是朋友,對麼?”阿穆爾問道。

“我們不是朋友”車淩哲布看著阿穆爾,說道:“我們是盟友。”

阿穆爾笑了笑,說道:“我記得車淩蒙克小時候壯的像頭牛犢一樣,想不到現在病弱成這樣,已經好久沒有見過他了。”

“小時候精壯,並不代表長大了身體也壯碩。有時候,出身不是能決定一切的”車淩哲布說道。

他的話裡有話,阿穆爾也不再深問,就此車淩二兄弟別過。

夏夜,皎潔的月光自氈房頂部天窗照進來。

琪琪格的臉在月光的映襯下,白的幾乎要透明。

阿穆爾捧著她的臉,淺淺吻她的臉頰,剛想開口解釋什麼。

琪琪格用手指抵住了他的嘴唇,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都懂”她胳膊環繞著阿穆爾的脖子,吻了下他的嘴唇,輕聲說道:“只要我男人好,我怎樣都無所謂”

阿穆爾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琪琪格,笑了。他把她緊緊擁進懷裡,似乎想把她嵌入自己身體一般。

婚禮風波過後不久,阿成獨自在家看著地圖若有所思。

阿爸阿媽今天騎馬出去了,他們說城東額敏河畔今夏新開了一種紫色的花朵,花海蔓延數十裡,旖旎多姿,秀美不可言,他倆要一起去看看。

突然,巴圖掀開門簾進來,說道:“阿穆爾來了!”

“唔”阿成看了巴圖一眼,繼續低頭看地圖。

“不是!阿穆爾拿著一塊石頭來了”巴圖有些著急。

“哦?”阿成抬起頭,有些疑惑。

“不是!阿穆爾一頭的血,拿著石頭來了”巴圖剛說完,門簾掀開,阿穆爾進來了。

他站在那裡,右手拿著一塊拳頭大小的帶血的石頭,額頭一角皮肉模糊,鮮血流了一臉。

阿成沖巴圖使了個眼色,巴圖十分不放心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