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琛。”紀年學著俞卿這樣喊他。
聽到這個稱呼,池簡琛略微楞了一下。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是紀年第一次這樣喊他。
她曾經跟著別人喊過他“琛哥”,也嬌滴滴地叫過他“老公”,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稱呼。
但是,她從未這樣喊過他。
突然聽到,池簡琛還有些適應不來。
“要不……我們離婚吧?”問完這個問題之後,紀年臉上露出了笑容,“我知道你一直都挺厭煩我的。”
池簡琛做夢都沒有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夠從紀年的口中聽到“離婚”兩個字。
他的臉色瞬息萬變,太陽xue突突地跳著,聲音隱忍:“什麼意思。”
“就……離婚啊。”紀年將剛剛話重複了一遍,“我突然覺得,這樣挺沒意思的。”
紀年不想讓自己在他面前過於狼狽,所以硬生生將眼淚嚥了回去,逼著自己露出了笑容。
池簡琛看到紀年臉上的笑容之後,更生氣了。
沒意思?要離婚?
還有她滿不在乎的表情——
池簡琛越看越生氣。
“在你眼裡,結婚離婚就是這麼隨便的事情?”這個問題,他幾乎是咬著牙問出來的。
“……”紀年並沒有給他回答。
其實,婚姻的意義是什麼,她也不知道。
她還小,之前沒談過戀愛,也從未考慮過結婚的事情。
當初她會想到逼池簡琛結婚,純粹是因為她覺得結婚之後可以每天看到他。
但是後來她才發現,好像不是這樣的。
她聽爸媽說過,兩個人結婚之後就是一家人了,是不分彼此的。
可是,池簡琛剛才明確說,她是別人。
這樣的形容,實在是太傷人了。
“說話!”紀年長時間不回複,徹底惹惱了池簡琛。
許是因為喝了酒,池簡琛的情緒起伏比平時大了很多。
說這兩個字的時候,他的聲音提高了不少。
說完之後,他抬起手,一把抓住了紀年的胳膊。
他力氣很大,直接將紀年拽到了懷裡,用力困住。
紀年被他粗魯的動作和淩厲的眼神嚇到了,動了動嘴唇,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
“紀年,胡鬧也要有個限度。”這是池簡琛對紀年最後的警告。
胡鬧。
紀年自嘲地笑。
在他眼裡,不管她做什麼,都等於胡鬧。
“俞卿是誰?”
既然他說她胡鬧,那她就真的胡鬧一波給他看。
“她跟你什麼關系?為什麼她這麼晚了還給你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