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只知道池簡琛跟江靜姝母子關系還不錯,但是江靜姝常年在瑞典,基本上也很少見面。
池家是滿城出了名的富貴人家,但是娛樂圈內很少有人知道,池簡琛就是池家的長子。
下午的時候,派出所那邊負責辦案的警察來到醫院給紀年錄口供。
作為當事人,這種程式是必須要走的。
紀年認真回憶了一下當天的事情,但是因為事發實在是太突然了,有些細節她完全沒有記住。
警察:“你是什麼時候看到他手裡有刀的?”
紀年:“在他伸手抱我的時候。”
警察:“他當時有沒有跟你說什麼話?”
紀年:“沒有。”
其實都是沒什麼技術含量的問題,現場的情況具體怎麼樣,他們完全可以透過調取監控來看。
問完這些走過場的問題之後,他們終於問了一些比較有技術含量的問題。
“你之前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警察翻著本子,拿起筆來準備做記錄。
得罪人?
紀年認真想了想,到目前為止,她真正得罪過的人大概就兩個。
一個池簡琛,一個沈南迴。
得罪池簡琛是因為當初一夜情之後威脅他跟自己結婚;
現在他們是夫妻了,不存在什麼報複不報複的。
得罪沈南迴,是因為拒絕了他潛規則的提議。
雖然紀年覺得沈南迴這個人確實惡劣,但他真不至於因為被拒絕一次就買兇殺人。
他不是那種沒有腦子只會花錢的富二代,這種得不償失的事兒,他肯定是不會做的。
所以,這兩個人,完全可以排除掉。
除此之外……她真沒得罪過什麼別的人。
思考了很久,紀年才給出答案:“沒有,我平時都只跟我經紀人還有助理接觸。”
“沒有因為工作上的事情和同行産生過矛盾?”警察又問。
紀年聽完這個問題之後笑了笑,她感覺警察叔叔腦洞都挺大的。
不過也是,腦洞不大的話也破不了案子。
“也沒有,我現在資源也不算特別好。”紀年笑著回答。
“……”紀年的回答,基本上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排掉了。
兩位警察的表情有些難看。
蔣宋庭在旁邊聽著警察拷問紀年,忍不住提醒他們:“這些問題你們完全可以去審嫌疑人,問她也沒有什麼用。”
提到這個,兩位警察的表情更加難看了。
他們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其中一位站出來開口,聲音有些沙啞。
“……嫌疑人昨天晚上在看守所自殺了。”
聽到“自殺”兩個字,紀年後背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思維比較簡單,遇到事情從來不會想什麼陰謀論。
但是這一次……實在是不得不多想。
她到現在還記得那個人的表情,上場互動之前明明是很高興的,但是張開手臂的一瞬間就變了表情,他眼底迸發出的殺意,光是想想就會發抖。
“因為他自殺,所以線索也斷了。”警察的表情很為難,“這件事情比較蹊蹺,我們也很想破案,現在嫌疑人那邊找不出什麼證據,就只能問你了……”
“可是我這裡也沒什麼證據啊。”紀年揉了揉頭發,“我真的沒得罪過什麼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