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提拉米蘇。”
海風吹過,紀年聞到了甜點的味道,很香。
她想抬起手去吃,但是四肢無力,整個人幾乎要站不住。
她抬手,扶住了旁邊的欄杆。
池簡琛站在旁邊,隱約能感覺到紀年不對勁兒,但也沒想太多,只當她是困了。
……
甲板附近的角落裡,兩個男人壓低聲音交談著,一場計劃已經成型——
一切都發生得很突然。
紀年原本以為這兩個人只是路過,沒想到自己竟然成了他們的狙擊目標。
當那個高大壯的男人掐住她的脖子時,她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意識越來越不清醒,大腦昏昏沉沉,理智告訴她應該用力掙紮,可是她卻怎麼都提不起力氣。
那感覺……就跟吃了安眠藥似的。
那杯酒——
一定是那杯酒有問題!
“放開她!”蔣宋庭沖上去,準備動手。
這個時候,他的腦袋裡只有一個想法——紀年不能有事兒。
但蔣宋庭本身不是擅長打架的人,他甚至沒能越過擋在前面的那個人。
池簡琛面色凝重地看著和對方打成一團的蔣宋庭,再看看被對方鉗制的紀年。
紀年現在眼睛已經快睜不開了,池簡琛可以斷定,剛剛那杯酒一定有問題。
——
“你……是誰?”
紀年被帶到了甲板邊,她感覺自己下一秒鐘就要被扔下去了。
千鈞一發。
她還尚存一些理智。
在關鍵的時候,分散敵人的注意力,拖延時間,也是一種策略。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只要去死就好了。”對方的回複十分殘忍。
那邊,蔣宋庭還在跟另外一個人打。
紀年現在眼前已經很模糊了,只能看清楚輪廓。
她看到蔣宋庭被那個人踢倒了……
再看看池簡琛,他似乎是在對她說話,可是她完全看不清楚他的口型。
“我想死得清楚一些。”紀年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繼續拖延時間:“為什麼想殺我?”
“上一次在江城,也是你們的人,是嗎?”
“媽的,你怎麼這麼——”
最後一個字還沒有說出來,抓著她胳膊的男人突然倒下了。
嘭的一聲,是玻璃裂開的聲音。
紀年的臉上、胳膊上,染滿了鮮紅的血。
男人松開她之後,她的身體幾乎要掛不住了。
就在這個時候,池簡琛動手拉住她,將她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