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平生吃了陳芸煮的餃子，然後洗了個澡，就準備睡了。

臨睡前，季平生拿著故事書給軟軟講故事，聲音要多溫柔有多溫柔。

紀年在旁邊看著，都有些吃驚。

軟軟聽著故事，很快就睡著了。

季平生將她放到嬰兒床裡，小心翼翼地為她蓋上被子。

接著，他上床，靠著床頭，在紀年身邊坐了下來。

房間裡只開了一盞床頭的燈，光線很暗。

紀年將故事書收起來，對季平生說：“早點休息吧。”

“前兩天我給軟軟報了幼兒園，大概三月份就可以入園了。”季平生突然和紀年說起了正事兒。

軟軟過完年三歲，差不多也到該上幼兒園的年齡了，紀年對這方面不是很懂，所以這事兒就全權交給了季平生。

“這麼快？”聽到季平生這麼說，紀年有些驚訝：“她年齡可以嗎？”

“嗯，幼兒園是我一個朋友開的，雙語教學還不錯。”季平生說，“前幾天吃飯的時候提了一句，沒來得及跟你商量，就先報名了。”

“你不介意吧？”季平生徵詢紀年的意見。

“不介意。”紀年搖了搖頭，“這些事情本來我也不太懂，聽你的吧。”

紀年說完之後，抬起雙手撩了一把頭發，“好了，睡覺睡覺，我困死了。”

她說著就要去關燈。她剛才撩頭發的動作，正好露出了脖頸。

雖然光線昏暗，但是季平生仍然看到了她脖子斜側方的吻痕。

他是過來人，這種痕跡要多大的力道才能留下，他是很清楚的。

季平生摁住紀年的胳膊，然後撩起她的頭發，指了指她脖子上的吻痕。

“你跟池簡琛見面了？”

紀年：“……”

她身體僵硬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脖子上似乎是有吻痕的。

沒想到就這麼被季平生看見了，還真是尷尬。

“嗯……前幾天見過一面。”對於這件事情，紀年並沒有隱瞞。

她跟季平生之間本身就沒有感情，她也知道季平生並不會因為這些事情生氣。

“然後呢，有動搖嗎？”這個問題，季平生是看著她的眼睛問的。

紀年很少見季平生露出這樣的表情，她不自覺地垂下頭。

“不會動搖，我覺得現在的生活挺好的。”沉默幾秒鐘後，她給出了這樣的回答。

“你確定不是在逞強？”季平生摸了摸她的頭頂。

“嗯，沒有。”紀年搖了搖頭，抬頭看著季平生：“我承認我還喜歡他，但是到現在愛情已經不是我生活的全部，所以我更希望穩定。”

“不過，如果你有一天想離婚了，我會同意的。”

見季平生的臉色有變化，紀年又補充了一句。

確實是她欠考慮了，她願意這樣過一輩子，不代表季平生願意這樣過一輩子。

“這話應該我對你說才是。”季平生笑著看著紀年，“如果有一天你不想繼續了，記得跟我說，我會同意。”

“應該不會有那麼一天。”這一次，紀年回答得非常篤定。

季平生聽完之後，欣慰地點了點頭，然後對她說：“關燈睡覺吧。”

海城。

元旦的假期已經結束了，專案正式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