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年看到他走過來,眼底露出了驚恐,正準備阻止他的時候,他已經開口了:“我就是你爸爸。”
“嗚嗚,你胡說,壞蛋!”聽到池簡琛麼說,軟軟哭得更厲害了。
小家夥從沙發上爬起來,拿起旁邊的抱枕,朝著池簡琛砸了過去。
池簡琛:“……”
他本身就不擅長和孩子打交道。
軟軟之前要爸爸,他是她爸爸,過來有什麼問題嗎?
“你瘋了?”聽到池簡琛這麼說,紀年咬了咬牙。
她其實不太願意當著軟軟的面兒和池簡琛發生爭吵,也不願意被軟軟看到這種太過負能量的場景。
“我只是實話實說。”池簡琛並不認為自己哪裡做錯了。
紀年知道,跟他是沒道理可講的。索性就不說了。
紀年抬起手,將軟軟抱起來,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軟軟窩在紀年懷裡,小聲地抽泣,嘴裡不斷地的喊著“爸爸”。
從出生到現在,她早已經習慣了季平生的陪伴。
紀年帶著軟軟上了樓,回到臥室,將軟軟放到床上。
“軟軟乖哈,不哭了,爸爸過幾天就會回來的。”紀年柔聲安撫著她。
軟軟委屈地點點頭,抬起小手來擦了擦眼淚。
“困了就睡覺吧,媽媽給你講故事。”紀年拿起了床頭的故事書。
軟軟確實是困了,發燒是最容易犯困的,而且剛才打的那一針,醫生也說過,打完針之後會犯困。
紀年故事只講了一半,軟軟就睡過去了。
紀年為軟軟蓋好毯子,然後輕手輕腳地走出了臥室。
再下樓的時候,池簡琛仍然站在客廳。
正好,紀年也有話要和他說。
紀年走下樓梯,停在池簡琛面前,抬眸看著他。
她的眼底沒什麼溫度,這樣的眼神看得池簡琛格外不舒服。
他走近紀年,直接抬起手來將她攬到懷裡抱住。
“放開。”紀年面無表情地提醒他。
池簡琛怎麼可能放開?不但沒有放開,反而抱得更緊了。
“我讓你放開!”紀年提高了聲音。
家裡隔音很好,樓下有什麼動靜,樓上根本不可能聽到,因此她也不需要擔心是否會吵醒軟軟。
“她也是我的女兒。”池簡琛貼在紀年耳邊,聲音沙啞得不像話,“紀年,你怎麼忍心……讓我的女兒叫別的男人爸爸?”
“你搞錯了。”紀年抬起手來抵住他的肩膀,“老季不是別的男人,他是我的丈夫。”
“我的丈夫”四個字,著實刺激到了池簡琛。
他想起來了剛剛的那通電話。
“出差都不跟你提前說一聲的丈夫?要來有什麼用?”
聽到池簡琛這樣指責季平生,紀年莫名地很想笑。
他是在和她談丈夫的責任嗎?
當初他們結婚的時候,他又做到了哪幾點呢?
“怎麼,你覺得你比他好?”紀年冷笑,“當初你出差的時候會提前跟我說?還是說你跟陸焉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