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到這位白人的話音剛落下,他還沒有來得及做下一步的動作時,安娜的手一動,已經像毒蛇攻擊一樣,一把捏住了他拿槍的手,用力往下一掰,‘咔嚓’的一聲,這白人的手腕被她給掰折了。
“啊!shit,你這個婊子剛才對我做了什麼?”這位白人跟殺豬一樣似的,痛哼一聲,開始慘叫了起來。
他手中的槍已經到了安娜的手中,只見她拿著手槍對準白人的腦袋,面無表情的道:“你是想我現在就開槍送你進去地獄,還是你付了錢後自己滾蛋!”
“別……別開槍,我付錢,我付錢……”
這位白人看著黑通通的槍口對準著自己的腦門,而且對方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他完全感受不到對方是認真的還是在恐嚇他,但是他可沒有這個勇氣去賭。
幾個來餐館找茬的家夥,趕緊拿出一疊錢來,放到桌子上面,然後扶著自己的夥伴,頭也不回的跑了,甚至連安娜手中的槍也不敢要回去。
老李這個時候才開始專注到安娜的臉上來,他越看就越感覺這個女人有些熟悉的樣子,好像他在什麼地方曾經見過似的,突然一下子老李想到了些什麼,他從自己的口袋中拿出安娜的那張照片來進行對比,忽然發現這個女人跟這張照片裡面的安娜很是想象,難道她就是安娜?
而李浩這位奇怪的客人也引起了安娜的注意力來,剛才的沖突沒有讓他感覺到有任何的害怕和訝異,對於一位正常的客人來說,這一點也不正常,她走過去打算盤問一下對方的來意。
安娜還沒有開口,老李自己倒是激動的先開口了,只見他有些激動的道:“這位小姐你好,請問你是安娜小姐嗎?”
安娜楞了一下,安娜是她以前拍電影時用的藝名,在離開影視圈後,她就沒再用過這個名字了,在不知道對方的來意前,安娜選擇了否認道:“不是,對不起,先生,我們餐館這裡發生了點小事情,今天不對外營業了,請你離開好嗎?”
“你不是安娜小姐?”老李奇怪的看著她,再看看自己手中的照片道:“不可能啊,你明明跟這張照片裡面的人一模一樣啊?”
“什麼照片?”安娜這時候才看到他手中的照片道。
“就是這張,你看看。”李浩把手中的照片遞給她道。
安娜接了過來看了一眼,頓時愣住了,這照片裡面的人不正是自己以前剛進入影視圈的時候拍的嗎?怎麼會在這個男人的手裡?她抬起頭來,用詢問的目光看著他。
老李突然反應過來,剛剛才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人家不信任他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他馬上解釋道:“是這樣的,安娜小姐,這張照片是我在演員工會你留下來的資料裡面找到的,你在資料裡面留下來的電話已經失效了,後來我找到了以前跟你一起拍過電影的演員詢問你的情況,他們說你已經回到了舊金山,並且還開了一間餐館……”
“你找我做什麼?”安娜看著這個戴著帽子的奇怪男人,感覺他的樣子有些熟悉,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他是誰?
“安娜小姐,是這樣的,我想要見一見你的爺爺。”老李激動的道,他本以為沒希望了,哪裡想到竟然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她的餐館竟然會開在這種如此偏僻的地方,讓他好一頓找的。
“你要見我爺爺?你認識他?”安娜警惕了起來,眼睛死死的盯住他,看他想玩什麼花樣。
“不不不,我不認識他,不過我聽說過他的事情,我知道他是武當門派的人,我想要跟他學東西。”李浩解釋了一下自己的來意。
“對不起,這位先生,你回去吧,這事我幫不了你。”安娜無法分辨他的來意,開口拒絕了他道。
“為什麼?安娜小姐,我是很誠心的想要見一見你爺爺,我並沒有其他的惡意。”李浩兩手攤了一下道。
“……你見不到他了,因為,他已經去世了。”安娜看著他一字一句的道。
“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事,很抱歉。”李浩楞了一下,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好了,先生,你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答案了,我想,你現在可以離開了,我們餐館要打烊了。”安娜不在理會他,而是收拾起地上的東西來。
李浩嘆了一口氣,走出了餐館,在門口回頭看了一眼,看來她的餐館現在遇到了些小麻煩了,除了小混混的麻煩外,還有經營上的麻煩,李浩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他想了想,還是上了一輛計程車回到了自己居住的酒店去。
第二天,安娜的餐館沒有對外營業,現在整間中餐館現在只剩下她一個在,而僅剩的幾名員工也已經在昨天遣散了他們了,她開了一瓶烈酒,自己一個人在裡面獨自喝著,她一邊喝一邊流著眼淚,人家都說一醉解千愁的,可是她就算是醉了還是沒能解決煩惱。
這間中餐館是爺爺傳承下來的,安娜對這個中餐館也有著很大的感情,因為她從小就在這個餐館裡頭長大成人,這頭的每一件物品她都十分的熟悉,熟悉到就好像她身體上的某一個部分似的,就算是閉上了眼睛,她也能夠知道,在餐館的每一個角落裡頭都放著些什麼東西。
她的父母在她十三歲的時候,就出了一場車禍,父母親雙雙去世,只剩下她跟爺爺相依為命,熬過那段痛苦的歲月後,在幾年前她爺爺也患病過世了,現在就只剩下她一個人,當初她之所以要退出影視圈,回來經營這間餐館,只不過是她心裡放不下罷了,這裡就等同於她的一個家,而現在也應該到了曲終人散的時候了,她已經無力經營下去,她並不是做生意的料子。
安娜拿著酒杯,來到餐館後面的休息區,這裡就是她的家,可惜這個家現在已經沒人了,在房間的神臺上面放著三張黑白照片,照片上面分別是她的父母跟爺爺,看著照片上他們臉上的和藹笑容,安娜只是呆呆的看著,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半響後,安娜拿出三支香點燃裝到了爐子裡,看著爺爺的相片道:“爺爺,對不起,我保不住我們的餐館了,自從你們都離開我之後,我感覺自己一個人好寂寞,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生活下去,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經營,好吧,爺爺,我承認我撒謊了,我根本沒有心思去經營我們的餐館,可是爺爺,我很想你,真的很想很想你,每天都想……”
安娜說著說著,突然開始哇哇的大哭了起來,她感覺自己的心裡很壓抑,很難過,她不停的喝著烈酒,在房間裡頭走來走去的,如同一個沒有軀殼的幽魂,在經過一個練功用的木人樁時,她對著這個木人樁不停的哭訴著自己的心事,只是她的話有些顛來倒去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說了半天之後,又扔掉了手中的酒杯,開始在木人樁上面擊打了起來,不斷的發出“嘭嘭嘭……”的聲音,好像要將它當做出氣筒一樣。
在這間練功房裡面,除了木人樁之外,在左邊牆壁上面還掛了一些兵器,當中有刀也有劍的,這些兵器都是她爺爺和父母親曾經用過的一些兵器,現在還是保持著完好的樣子,而在右邊的牆壁上面則掛了一些畫,這些畫是安娜拍電影時的一些劇照。
安娜打累了,突然撲通的一下,她整個人都躺在了地板上面,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流了出來,她一閉上眼睛,就出現了她小的時候,她爺爺在裡面教她練武的場景,彷彿如同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