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在故人眼眸中看到想看到的情緒，雲桑桑心裡拂過了淡淡的失望。

接著北月皇帝向菱王介紹雲桑桑和白黎。

菱王淡然地開口打招呼，看向雲桑桑和白黎的眼神彷彿是在看陌生人一般。

這一眼讓雲桑桑更是確定了眼前人的確是忘記了她和白黎，也忘記了白玥倪。

雲桑桑心裡失望，但面上不顯，仍然掛著禮貌疏離的笑容。

她安靜地坐在白黎身邊，暫時不打算說什麼了。

白黎似乎察覺到了雲桑桑的情緒，桌下，他微涼的大手安撫似地覆在了雲桑桑的手背上。

北月皇帝讓菱王落座後，提起了菱王當年在東耀國的事情。

“......當年的事，朕不太清楚，但小五你也的確在東耀國呆過一些時日，也受過殿下和雲小姐的恩惠。

如今雖然你又忘卻了那時候的記憶，但說不定你和殿下他們聊聊，或許會想起一些事情來。”

菱王在北月皇帝的兒子中排行第五，倒也算是和同樣排行第五，被稱作小五的白玥倪有一點奇奇怪怪的緣分了。

“殿下，雲小姐，兩位難得來這裡，不如就在這裡待上一些時日如何？正好也可以和小五聊聊。”

北月皇帝說完，又對白黎和雲桑桑說道。

他這多話的樣子倒是和他剛才嚴肅的形象有些不符了。

白黎頷首，“如此，便叨擾了，皇上，孤還有一個疑問，不知皇上能否解答。”

“殿下請講。”

“或許皇上應當是知道菱王爺從前在東耀國的身份的？”

像是試探一般，白黎沒有直接把憶歸的什麼身份說出來。

聞言，北月皇帝倒也乾脆地頷首，“朕知道，小五遺落在外，被東耀的殺手組織撿了回去。

後來不知怎麼回事兒，小五被送到了專門服務於皇室的暗衛營裡。

暗衛營不管是哪個國家都一樣，裡面的暗衛都是經歷無數次廝殺，最後活下來的人才能成為皇帝身邊的暗衛，

當年小五活了下來，成為了東耀皇帝的暗衛，後來不知怎麼又成為了外人不知其存在的龍衛。”

北月皇帝的解釋倒是白黎和雲桑桑不清楚的。

他們只知道憶歸是東耀皇帝身邊見不得光的龍衛，卻不知道憶歸是如何成為龍衛的。

看來北月皇帝找回憶歸這個兒子之前，還是有好好調查過的。

白黎順勢就把當年憶歸大半夜雙目空洞，像是被人控制住了一樣去找東耀皇帝彙報訊息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事兒，當年孤就覺得有蹊蹺，正想仔細調查，菱王爺卻失蹤了。

現在過了這麼多年，孤想問的是，不知眾太醫可在菱王爺身上檢查到了什麼？”

龍衛一旦認了主，那一輩子都不會背叛主人。

但像憶歸這樣原本一個好好的皇子成為了一個龍衛的事情卻是極少的。

白黎也不能確定回到了北月國成為王爺的憶歸還會不會大半夜的突然像是被召喚了一樣前往東耀國。

甚至是在憶歸記憶混亂，想起了在東耀國生活的那些年的記憶的時候，會不會又跑去東耀國。

若不是為了自家那皇妹，白黎也懶得問這麼多關於憶歸的事情。

提起這事兒，北月皇帝端起茶盞押了一口茶，這才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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