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桑桑抬眸對上了雲靈靈小心翼翼又充滿期盼的雙眸。

她說不上她此時心裡是什麼樣的感覺。

就是覺得.....人性，真的很複雜。

身邊的人有的會背刺你，有的會用生命保護你，有的在傷害你了之後會求你原諒，有的在傷害了你之後還會繼續傷害你。

只是，雲桑桑雖然在雲靈靈身上感受不到對她的惡意了，但她心裡還是很警惕。

她不知道這人間到底有沒有能夠真心悔過的人，但傷害過她的人，她不想這麼輕易就原諒她。

畢竟人性很複雜。

畢竟有的人傷害過她一次，也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雲桑桑沒有說話，但也算是給了雲靈靈答案。

雲靈靈眼簾輕顫，似乎是有些失望。

“桑兒，我知道我也沒有資格求得你的原諒，但我們....到底也是同一個父親的女兒，我們也還是姐妹....”

雲靈靈說了這話頓了頓，像是覺得自己這話更是有火上添油的嫌疑，便重新起了一個話題。

“桑兒，你和殿下怎麼會突然來北月國，你們是才來的嗎？還是來了一段時間了？南璃國怎麼樣了？”

雲靈靈作為一個曾經的南璃人問這些問題也算是正常的，雲桑桑便挑揀著回答了她。

不過她並沒有說白玥倪成了活死人的事，也沒有說她和白黎之所以來北月國是為了找憶歸的。

這兩件事不是什麼秘密，但云桑桑就是不想讓雲靈靈知道。

“原來是這樣，桑兒，你想不想去寺廟上香？京城郊外有一個特別靈驗的寺廟，百姓們去那裡上香許願，之後的願望基本上都實現了！

若是你有什麼願望也可以試試，說不定真的能實現的！”

雲靈靈說起這件事兒的時候眼眸發亮，像是她也已經有因為去了寺廟上香而實現了的願望似的。

願望啊.....

雲桑桑看向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