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尊說過的話,你忘了嗎?」
「師尊說過的話,我不會忘的。」
「好,很好。」齊姐拿著自己的刀指著洛冰河。
「為了蒼穹山,犧牲性命在所不惜!」
想要將所有靈力一口氣打出去的齊姐,立刻被沖過來救援的洛川制止,而原本沖上來的洛冰河被另一位人給擋下。
齊姐瞬間以為跟洛川來的人是沈清秋,但她的身體的動作卻比腦袋的思考還要快,就算被洛川制止靈氣的自爆,齊姐還是能把手中的劍甩出去往那人身上砸下去。
好在那人的反應也夠快,打走洛冰河後還能閃身抓住齊姐的劍,那人身體和臉都跟沈清秋神似的,那一身所散發出來的氣場卻完全不同,而齊姐對那人發出的氣息非常熟悉。
「我的天啊,你怎麼還是跟以前一樣,做事都不經大腦。」
「果然是你!天琅君!」
「對對,是我,差點死了一回啊。」天琅君喘口氣,把齊姐的刀丟回去給她,只見洛川一把搶走不再讓齊姐拿著。
「洛川你幹甚麼!」
「保護妳。」洛川直接把無法反抗的齊姐扛起來帶走,離開前還惡狠狠地瞪著洛冰河,似乎鐵了心洛冰河當作敵人。
「看來就剩我們倆培養感情了。」天琅君看洛冰河也不急著追他們,就開口說一些無聊的話語。
「為甚麼要妨礙我?天琅君。」
「怎麼說,就是報恩吧?」天琅君抓抓自己的臉好像也不是很確定自己的想法,不過他做了就做也無所謂,這個身體比想像中的還要好用,當然要多多善用。
「你看看這身體,適應魔氣的仙體多麼少見?剛好又受到同血系的影響,相性非常好,就跟混血的一樣。」
不知這話是有意還無意的,洛冰河聽了就感到一股火沖上來,他拿著心魔就是往天琅君身上砍,結果並沒砍著還被一把眼熟的刀擋下來。
「就連劍都分不清主人呢。」天琅君好笑的看著手中的劍,他甩起手中的劍將洛冰河彈開,自己往後退了幾步距離,天琅君在南疆跟洛冰河交手後便知道自己還是處於弱勢,然而打敗他並不是自己的目的。
「還有,你不知道這劍的主人要你好好等著嗎?居然忍不住幾年就想對蒼穹山動手?」
「師尊去哪裡了?」
「我怎麼知道?我們在南疆分別後就沒下文了。」天琅君閃過心魔的攻擊,轉身又跳開離洛冰河遠遠的。
「你真是左師尊右師尊的,沒有他活不下去就應該好好聽話不是嗎?」
「閉嘴,這事情輪不到你管。」
「我確實沒必要管,我只是報恩而已,沈仙師說要找方法治你,我大概也想到幾個方式就是了,不過怎麼樣都是找死吧?」
天琅君甩著修雅劍跟洛冰河聊著天,他根本無心認真跟這發瘋的兒子打。
「你給我說清楚。」洛冰河聽到最後一句話時他臉色變的猙獰,彷佛受到心魔控制似的殺心不斷湧上來。
「說清楚?我很想等著你體驗體驗呢。」
天琅君語畢就看見洛冰河忽然緊抓著自己的心口,簡直驗證天琅君說的話,洛冰河居然感受到劇烈的疼痛在撕裂他。
「終於做到了嗎?」
「做到甚麼!沈清秋他做了甚麼!」痛苦讓他忘記要稱呼沈清秋為師尊,洛冰河憤怒之下只能喊著那人的名字。
「他身上有你的部份元神,如果把那些給抹消掉你的功力也會少大半吧?」天琅君在洛冰河身邊晃來晃去,走了幾步又停下來繼續說。
「要讓心魔補足那些部分也需要花很長的時間不是?可是┅┅」
「他會死!他這麼想死嘛!」
胸口中的疼痛更是劇烈讓洛冰河跪在地上痛苦的呻吟,洛冰河不敢相信沈清秋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那是找死!難道他就這麼厭惡自己用那種邪魔歪道救他嗎?
「我怎麼知道?洛冰河,是你逼他的不是?你從來沒讓沈仙師好過,難道你忘記自己剛剛做了甚麼?」
「要不是他自己離開!我才不會做到這種地步!」
「你要說是沈仙師的錯嗎?你真無藥可救,真是魔族的典範。」天琅君笑笑地替洛冰河回答,洛冰河瞪著他的雙眸越來越鮮紅,那雙眼中飽含的許多複雜的情緒,憤怒、震驚、悲痛、甚至懊悔。
「┅┅好,那就如他所願!他死了就讓蒼穹山一起陪葬!」洛冰河喊出這句話時就像在悲鳴一樣,他不敢相信沈清秋選擇死亡,不願意相信天琅君說的任何話,可是身上如同被撕裂般的疼痛很清楚的在告訴他,一部分的元神已經消失了,而心魔不斷用魔氣去拯救他缺失的地方。
「你可以再去無間深淵想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