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龍學院,議事大廳,氛圍沉悶。
此刻,學院的所有導師,導師親傳的核心弟子,乃至精英弟子中最頂尖的一些人,全部都在大廳中集中。
其中的五十多位導師,修為最差的也到了武尊中期,而三十多位核心弟子,以及二十位精英弟子的頂層人物,也都突破到了武尊級別。
王峰也在一眾精英弟子之內,若是吳倩在,她也是可以參加此次會議的。
在導師和弟子的前面,卻是河東魚龍學院最強大的人物,院長房虛古和副院長鬍北飛。
胡北飛的修為早就突破到了中期武君,在整個河東帝國內,也都是數一數二的人物。
而院長房虛古的修為更是深不可測,連河東皇族內的兩個武君大能,都未必是其對手,可說是執河東之牛耳的人物。
“這一次被鬼煞宗救出他們的少主,是我河東魚龍學院建院以來,最大的恥辱。”胡北飛臉色難看,沉聲道,“陰飛事關重大,這次被人劫走,是我的失責,我甘願受到學院的責罰。那些有責任的導師,也全部要受到處罰。”
胡北飛大概六十歲上下,鶴髮童顏,身穿寬大的道服,舉止間頗有仙風道骨之概。
而他旁邊的院長房虛古,若只看外貌,卻不過是二十上下的年紀,身穿一件很普通的白色衣衫,也毫無一個強者該有的氣勢和做派。
若是不認識他的人,大概只會以為他不過是一個最為普通的精英弟子而已。
“北飛,事情既然已經出了,再追究大家的責任,我覺得就不必了吧?畢竟誰都沒想到鬼煞宗還敢犯我學院。”房虛古說話的時候也是非常平淡隨和,就像是在跟你商量事情,而非是命令,“當下我們該做的事情,就是找到鬼煞宗,將陰飛帶回來。”
“還有比此事更重要的是,將被劫持的女弟子救回來。”
胡北飛卻對這位看似少年般的院長頗為恭順,點頭道:“院長說的極是,除了救回女弟子,當務之急是魔帝血脈之事,至於追責,也需完美解決此事再說。”
一眾導師和弟子神色各異,顯然心中各有心思。
不過,除白無忌、王進等幾位知情的導師外,其餘人都心中好奇,兩位院長口中的魔帝血脈,究竟又是怎麼一回事。
陰飛不過是一個魔道中的小宗門之少主,為何兩位院長會如此重視?
“前次出現丹院被夜襲事件,這次鬼煞宗竟能在我嚴密守護之下,救走陰飛,擄去精英弟子,我覺得其中很是蹊蹺。”白無忌上前一步,反問道,“諸位難道沒有和我同樣的感覺?”
王進眯起眼睛,沉聲道:“白導師的話意有所指啊,你也別隻把話說一半,這裡都是學院最核心的人,完全可以敞亮了說。”
白無忌道:“我的意思是,我們中出了個奸細。”
此話一出,眾人的神色更加嚴肅,其實在場的所有人都已想到了這個問題,但只是不挑明而已。
因為院長和副院長對學院導師的任命,以及核心弟子的培養,都是進行了非常嚴密的審查。整個學院的上層人物,可說都是二人親自提拔。
說學院高層出了個奸細,就是在質疑兩位院長的識人能力,誰願意去觸這個黴頭?
果然,胡北飛的面色微微難看,望著白無忌的眼神都有些凌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