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這次是真的麻煩你了。”魏嘉佑拿著手機,真心實意的道謝。
“恩,沒什麼,不能輸給地方醫院麼。要是連調裝置這種事,咱們都落在地方醫院後面了,以後再出門,大家臉上都沒光彩的。”師兄的聲音清晰的從電話裡傳出來,同樣帶著絲絲的傲氣。
魏嘉佑笑笑,遞出一句恭維:“還是師兄想的周到。”
這一次,如果不是師兄幫手,他申請的裝置,得到一兩週後才能送過來。到那時候,都不知道凌然已經做了多少臺肝切除手術了。
就魏嘉佑這兩天的觀察來看,他真擔心凌然把八寨鄉的病人都給清空了。
需要肝切除的病,那都是需要經年累月才能造出來的,像是八寨鄉這種小地方,流動人口又少,真要是給凌然清空了病人,魏嘉佑就是拿到了裝置,也要巧醫難為無病之鎮了。
不過,魏嘉佑走的是正式渠道,要沒師兄幫忙,想要已經加快了速度的運輸,變的更快,難度還是很高的。
師兄自己也是情緒很高漲,笑呵呵的道:“人家主要還是看在師父的面子上,當然,也是聽說是小師弟你要用麼。魏醫生,接下來就看你的。”
“放心吧。”魏嘉佑“恩”的一聲,自信心暴漲。
“不過……”師兄話鋒一轉,又提醒道:“肝膽的手術做一做就行了,心思還是要放在心外上,心外才是皇冠上的明珠,對吧。”
“我明白。”魏嘉佑應付了幾句,再掛掉電話,心思早就放到新裝置上去了。
有了整套的腹腔鏡的裝置,就可以開展肝切除的手術,對魏嘉佑這樣的年輕人來說,他對用權力壓服別人沒什麼興趣,用技術用天賦,更令他興奮。
魏嘉佑放下手機,哼著歌洗了澡,沐浴更衣之後,再碰上愛馬仕的雪白龍膽,整個人頓時飄逸出治病救人的藥材的氣息。
行走的人參娃娃,在八寨鄉行走。
眾人私下裡的稱謂和調侃,並不會影響到魏嘉佑。
他就慢悠悠的在八寨鄉晃悠,好像在自己的新領地裡閒逛似的。
一名病人,被裹在花床單裡,從魏嘉佑的面前經過,行床上方,吊著一排的液體。
魏嘉佑的目光自上方掃過,注意到幾行熟悉的藥品名,立即站住了,問旁邊跟隨的醫生:“肝切除的病人嗎?”
“是。”隨同的醫生是來自秋縣的進修醫生任麒,中等微胖的身材,讓他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回答的時候,態度也頗為不錯似的。
魏嘉佑有點誤會,趁機追問道:“病人情況怎麼樣?”
為縣醫院裡長大的資深主治,任麒對八寨鄉分院的執行模式熟悉而適應,對八寨鄉分院的落後器械的運用也熟悉而適應,不自覺間,就撈到了不少的上臺機會。對於魏嘉佑這樣的年輕人,任麒根本不可能在言語上給他機會,依舊是好說話的笑笑:“我不是管床醫生,不清楚情況。”
“恩……”人家不清楚情況,魏嘉佑也是沒辦法,總不能強行詢問吧。
“魏醫生,沒事我們就進手術室了。”任麒客氣的詢問著,行床其實都已經進去了。
魏嘉佑點點頭,再看任麒往前走了,又問:“你今天能上手術檯?”
這個話題瞬間讓任麒裂開了嘴,笑道:“是,我今天做一助。”
魏嘉佑“哦”的一聲,道:“扶鏡子的話,你得稍微抬著點……”
任麒不由換了表情,認真的聽著。
就算心裡有警惕,但魏嘉佑的技術放在那裡,由不得任麒不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