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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雪心裡暗罵，嘴上卻諂媚道：“回皇上，奴才昨晚沒睡好，覺比較多，沒想睡過頭了。”

帝無垢瞥了王安一眼，王安會意，尖著嗓子說道：“皇宮可不聽你這些理由。今天晚上不用睡了，就在這站一晚。”

什麼？

惑雪瞪大眼睛，站一晚？體罰？

不就是多睡了會兒覺嗎？

帝無垢冷著臉，懾人目光看向她：“怎麼？”

惑雪垂頭喪氣，微恭身子：“謹遵皇上吩咐。”

帝無垢倒有些意外。自進了宮，這小太監似乎聽話了不少。

最得意的要數王安。以為伺候皇上這麼簡單嗎？正所謂伴君如伴虎，那可是要有豐富經驗的。一個沒進過宮的新人，第一天就被罰站，那麼，掉腦袋那一天，很快了。

帝無垢繼續批閱他的摺子，王安守在一旁，有時會輕聲提醒皇上喝茶。

這樣過了一個時辰，惑雪突然開口：“皇上，奴才內急。”她就不信，他會讓她尿在這裡。

帝無垢皺皺眉：“以後就用這的茅廁吧。”

惑雪剛要往外走，就聽王安喝道：“還不謝主隆恩？”

上個廁所也要謝？

王安一看她就是個土老帽，在皇上的默許下說道：“這些宮殿內的茅廁，都是主子們才能用的。所有的宮女太監，都要去宮牆邊的下人茅廁。”

惑雪忍不住問道：“那尿急、腹瀉怎麼辦？”宮牆那麼遠……

帝無垢的臉瞬間陰沉下去，王安怒喝：“大膽，在皇上面前竟敢汙言穢語。”

皇上不上茅廁嗎？不尿急、腹瀉？

不過，惑雪還是很有眼色地彎身說：“謝主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