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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雪目光毫不躲閃，直視著帝無垢，表達自己的決心。

帝無垢終於不再冷冰冰的沒有表情，而是皺起了眉。

賢妃還在哭喊：“皇上，臣妾只是一時糊塗啊，皇上，臣妾是太愛你了。”

帝無垢揉揉太陽xue，一身冷氣四散：“閉嘴！”

“小惑子，雖然之前兩人口口聲聲說要把你斬首，但那並不是朕之意。如果真的是你所為，朕同樣不會將你處斬。”天知道，他為什麼忍不住想向她解釋，不想被她誤解。

惑雪呆呆看著他，皇上說這番話，那意思不就是……這兩人也不會被斬首了……

惑雪緊跟著問：“皇上，欺君之罪不被斬首嗎？”

帝無垢目光閃了一下：“這也要具體事具體對待。”

惑雪低下頭，不再說話了。她也明白，這兩人跟宮裡這些太監宮女不一樣，他們兩個身後，應該站著家族或大臣的勢力。

帝無垢冷冷喊道：“來人！”

門外進來兩個太監。

帝無垢看了眼，不甚滿意，說道：“王安，去把巡邏太監喊一隊來。”

王安立刻領命出去，再進來時，後面跟著十來個太監。

帝無垢無情說道：“將賢妃司馬茹廢除妃位，貶為……才人，打入冷宮！”

兩名太監立刻上來架著司馬才人，司馬才人不顧身上的血汙，大哭著就要往帝無垢腿上撲：“皇上開恩，皇上開恩啊！”

帝無垢怎麼可能讓她撲著，那兩名太監更不會讓她撲上去，否則這巡邏太監也當到頭了。

兩名太監緊緊架起她，另一名太監，將她身上的首飾全拆下來放到禮賢宮的桌子上，三名太監押著走了。

司馬才人喊“皇上開恩”的聲音越來越遠。

王禦醫盡管跪在地上，已覺雙膝發軟。

帝無垢冷聲說道：“王禦醫這禦醫二字就摘了吧，念在服侍先皇一場，貶為草民，抄沒家産，歸鄉去吧！”

王禦醫瞬間蒼老了幾歲，深深磕了頭，悲痛喊道：“謝皇上隆恩，萬歲萬歲萬萬歲！”

帝無垢淡淡說道：“將這禮賢宮清理幹淨，所有宮女太監的工作，由王安重新安排。”

“是！”王安得意地看了惑雪一眼，找冊子點名去了。

帝無垢淡淡說道：“跟上。”

這自然說的就是惑雪了，惑雪對處理結果有些失望，低著頭跟在後面，不聲不語的回到乾坤宮。

帝無垢坐回正位，問道：“你對朕的處置不服氣？”

惑雪垂著眼說道：“回皇上，奴才不敢。”

不敢就是不服氣了，帝無垢心中嘆口氣，說道：“你今天被人冤枉，受了不少驚嚇，朕打算給你壓壓驚。”

惑雪抬頭看他，不知道怎麼個壓驚法。

帝無垢去寢殿拿出麗貴妃給小惑子、被他沒收的兩個金錁子，惑雪的眼立刻亮了。

帝無垢說道：“就用這個壓壓驚，如何？”仔細聽，能聽出語氣中有一絲愉悅。

惑雪臉上立刻有了笑容：“奴才謝主隆恩，皇上聖明！”

兩個金錁子就給哄高興了，帝無垢嘴角不禁微微牽動了一下。

惑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