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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臉一僵，打量她一眼，諷道：“什麼時候，惑公公竟然做起灑掃太監的事情了。”

惑雪一本正經答道：“回太後娘娘，前幾天奴才可不就是在慈寧宮做灑掃太監嗎，所以皇上說看看奴才學到了什麼，便吩咐奴才打掃一下。”

太後明知她是睡覺剛起，卻沒有證據，沉著臉斥道：“做奴才的，要切記勤快。否則，要你這個奴才也沒有什麼用了。”

惑雪恭敬答道：“是！”

太後總不能說，就為了這個太監來乾坤宮走一趟吧，那樣真的太小題大做，也太給小惑子長臉了。太後說道：“皇上，兩年了，後宮至今沒有喜訊傳來，妃嬪又少，也是時候該充盈一下後宮了。”

帝無垢漫不經心地說道：“朕還年輕，不急子嗣一事。至於後宮，女人多了，事非便多。就這樣吧。”

太後說道：“後位不說，這四妃之位，已空缺出兩位，依哀家看，不如擇日納內閣學士墨宸祁之女墨瑛瑛為妃如何？家世好，別人也無話可說。”

家世是好，因為墨宸祁乃是太後的弟弟。墨瑛瑛是太後的親侄女，誰會說什麼？

帝無垢淡淡說道：“現在已經要冬天了，此事春天再議。”

一般填充後宮，也都是選在春夏之際，太後點點頭：“過幾日，哀家留瑛瑛來慈寧宮住幾天。哀家回宮了。”

臨走瞪了惑雪一眼。

惑雪望望天，老太婆！

帝無垢看向她，關心道：“吵起你來了？餓嗎？”

惑雪一臉惶恐的望向帝無垢，昨天帝無垢表現就不正常，今天怎麼還不正常呢？

明明她離宮前，他還一副高冷的樣子，怎麼轉眼就關心她餓不餓。

帝無垢見她愣怔地望著他，卻沒回答，疑惑地看向她。

惑雪小心髒一顫：“謝皇上關心，奴才不餓，吃幾塊點心就行。”

帝無垢指一下一旁桌上放的吃食：“吃吧。”

惑雪心裡愈發疑惑，走到桌旁，拿起一塊桂花糕便吃，那帝無垢果然沒有不悅的神情……

一天多沒見，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的小心髒有些受寵若驚，還是變回那原來高冷的皇帝吧……

不會是有人穿越到帝無垢身上了吧？亦或他是雙重人格？

帝無垢起身說道：“你吃，朕去禦書房。”

正好王安吃飯回來，便跟著他去禦書房了。

惑雪吃了幾塊點心，晃出大廳，院子裡的太監紛紛沖她諂笑道：“惑公公。”那臉上的討好之意，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她剛升任大內總管時，他們雖也明顯有巴結的神色，但哪像現在這麼熱情似火，又是鞠躬又是堆笑，那臉都快笑出花來了。

皇帝不正常，一院子的太監也不正常。

惑雪納悶著準備回自己屋子去洗刷，看到了小春子，說道：“小春子過來。”

小春子彎著腰過來，臉上笑的像哈巴狗似的：“惑公公！”

惑雪問道：“倒底怎麼回事？雜家這一回來，怎麼全體都不對勁了？”惑雪指指這幫太監：“一個個的，包括你，都笑的像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