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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無言臉部表情有了一絲放鬆：“終於聽到惑公子的心裡話，本王很欣慰，雖然還不是好友，但至少有了良好的起點。本王會努力的。”

邢煜傑看不慣兩人結成一條戰線，說道：“據微臣所知，王爺明天要離京了吧？”

惑雪看向帝無言，帝無言對惑雪說道：“本王明天離京，這一別，再見面又不知是何時？惑公子可不要忘記本王。”

惑雪點點頭：“王爺是小人的救命恩人，小人不敢忘。”

帝無言欣慰道：“那明天，不知惑公子能不能來送本王一程，如果那樣，本王會非常高興。”

惑雪為難道：“主子只怕不許小人出來。”

帝無言問道：“今天怎麼放你出來了？”

惑雪嘟噥道：“小人也不知道。”

帝無言心中一動，試探道：“今天是墨家小姐進宮封妃的日子。是不是因為這個，皇上怕惑公公觸景心裡難受，特意讓惑公公出宮？”

墨瑛瑛封妃？

也是了，當初太後可不就是說的正月底二月初嘛……

墨瑛瑛封妃關她何事？“王爺說笑了，奴才是個太監，與墨小姐封妃，沒有一點沖突。要心裡難受，也輪不到奴才。”

雖這樣說，可是想到帝無垢如果真是因為封妃特意命她出來，心底深處便會有一絲難過。奇怪，她難過個毛，一定是因為墨瑛瑛太招她討厭了。

帝無言極具穿透力的目光認真審視著惑雪澄澈的眸子，似乎想從裡面找尋些什麼。

惑雪是誰，演員，而且是最佳女演員，說的便如表現出的神情一樣。那絲難過與不適，也不過是深埋心底，連她自己都沒弄清楚，又怎會帶到臉上：“王爺，怎麼了，奴才臉上有什麼？”

帝無言嘆惜道：“本王忽然發覺，惑公子很俊美，當太監真是可惜了。”

惑雪得意道：“我的俊美我知道。幸好當太監，否則會被人抓去當小受，我可不當斷袖。”

邢煜傑一口茶噴出來，還好反應及時，扭頭噴到後面。

惑雪笑道：“你一個堂堂丞相，如此失態。”

邢煜傑哈哈笑道：“本相還是第一次聽說，寧願當太監也不當斷袖的。”太監可是要割那個啊，先不說有多恥辱，給祖宗丟臉，光是經過那一關，就有一半的死亡率。有多少人因為感染，沒有活下來，最後太監也沒當成。

惑雪反問道：“你選擇當斷袖？”

邢煜傑呸一聲：“本相取向很正常。”兩個都不想，他長得又不像女人。

惑雪給帝無言倒了一杯酒：“王爺，小人因為特殊原因，不能喝酒。以茶代酒，敬王爺一杯，感謝王爺的救命之恩。”

帝無言痛快的一飲而盡。

邢煜傑酸溜溜道：“惑雪，本相也要。”將杯子伸到惑雪面前。

惑雪嗔道：“你長著手不會自己倒？”

邢煜傑不依道：“你給睿王倒，就要給本相倒，這才公平。”

這是什麼邏輯，睿王是她的救命恩人。

不過，惑雪沒與他爭辯，倒就倒，舉手之勞，為他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