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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熟悉的聲音，惑雪看過去，世界還真是……小。

只見頭戴方巾的“文雅”蕭書墨從一張桌旁站起，與他同桌的是賀卿，還有一個不認識的瘦高個兒。瘦高個兒正全神貫注的打量著他們三人。

惑雪不自然地看了眼帝無垢，尷尬道：“好巧。”她才不想碰到他們。

蕭書墨行了一個書生禮：“怎麼隨你主子來楓炎城了？”

惑雪應付道：“主子在京城呆煩了，想出來轉轉。”

蕭書墨提議：“真巧，要不一塊兒吧？這楓炎城的畫舫女很出名，下午一起去。”

畫舫女？

惑雪不知是什麼，難道是像上次去畫舫時、專門在裡面負責彈琴賣藝的女子？

惑雪客套一笑，婉拒道：“小的只是個書童，去哪裡要遵從主子之命。”

蕭書墨看向惑雪身旁存在感極強的帝無垢，豈料帝無垢一臉高冷的目視前方，壓根沒看他。

蕭書墨有些不悅，畢竟他去哪兒，不是一群讀書人換著花樣奉承捧著。不過不知道對方來歷，他也沒輕易發作。

同桌的瘦高個忽然掩唇咯咯笑道：“書墨，你不介紹一下這位？真是奇怪，我們書墨竟然放著主子不打呼，跟一個下人聊的火熱。這是幾日不見，書墨你變了嗎？咯咯咯……”

這人說話的同時，惑雪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怎麼說，他說話怎麼就那麼……娘娘腔？還不像太監的那種公鴨嗓，就是很女氣，學著女人的細聲細氣，矯揉造作。

蕭書墨對他笑道：“這便是我常跟你說的、結識的那位作出《春曉》和一片兩片的惑小公子。只是沒有投生對家庭，竟然當了下人。不過，讀書人沒有高下之分，有學問便是高。”

蕭書墨轉向惑雪說道：“惑公子，這位是我的好朋友顧若笙。”

邢煜傑不在場，如果在，一定就會告訴惑雪，這便是京城四惡少之三了。

惑雪禮貌的沖他拱拱手，說道：“顧公子、蕭公子，在下還要跟主人上樓吃飯，就不奉陪了。”顧若笙那肆意打量的目光，令她很不爽。

蕭書墨說道：“去樓上多沒意思，不如在樓下熱鬧。他鄉遇故人，倍加親切，我們可以多聊聊。”

帝無垢已有些不耐煩，什麼都沒說，拉起惑雪的腕向二樓走去。

惑雪覺得太不禮貌，急忙說道：“那蕭公子，改天再聊。”

蕭書墨臉色略為好轉，沖她點下頭。

惑雪回過頭來，往樓上走，帝無垢仍是沒有撒手。

顧若笙又咯咯笑起來，並未壓低聲音：“幸好她雖然長得美，倒底還是個男人，又比我略遜一籌，否則我一定會忍不住拿出我的匕首、劃破她的臉。”

要不是帝無垢拉著，惑雪差點從樓上跌下來。

蕭書墨笑道：“她自然比不過若笙。若笙之美，已經快讓兄弟我把持不住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惑雪簡直覺得汙了她的耳朵，還好帝無垢將她拉進房間。帝無塵跟了進來，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