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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無垢這才滿意道：“用晚膳。”

兩人來到偏廳，早已如以往擺了滿滿一桌。

惑雪想到大後天她離宮，就沒有人陪帝無垢用膳，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用餐，心中便一陣酸澀。

看到眼前的飯菜，撿著自己喜歡吃的，往帝無垢的碗裡放。

帝無垢被驚喜到了。平時都是他給惑雪夾，如果不吩咐，惑雪從來不主動給他夾。今天這是怎麼回事……

“你又闖禍了？”

惑雪的手在空中頓了頓，無辜道：“皇上，奴才今天下午就去了禦花園，什麼禍都沒闖。”

“那你是心虛？”

惑雪無語，索性不給他夾了，抱怨道：“奴才心虛什麼。”咳咳，就是心虛……

帝無垢看她不再夾菜，說道：“小惑子這麼熱情，朕只是一時沒適應過來。”

惑雪低頭悶悶扒飯。

帝無垢夾了她最愛吃的排骨過來：“吃吧。”

“謝皇上。”

帝無垢不悅道：“朕說過多少次，不要謝來謝去。”

“哦。”

帝無垢環視桌上，吩咐道：“從明天起，午膳和晚膳加海鮮。”

“是。”禦膳房候著的小太監應道。

惑雪的眼睛立刻閃閃發亮。自從過了年，她就沒吃過螃蟹和大蝦之類，立刻歡喜道：“皇上，你真是古往今來第一個好皇帝。”

帝無垢唇角上揚，明顯心情很好：“給你海鮮吃，就是好皇帝。”

惑雪下意識地點點頭，回過味來，急忙搖頭：“不，皇上兢兢業業、日夜繁忙，將國家治理的井井有條，人民安居樂業，連太監都有螃蟹吃，果然是自古以來第一帝。”

一旁的太監宮女實在聽不下去，悄悄別過眼。這赤果果的誇贊，太假太虛偽，聽得他們都臉紅。再說，什麼叫太監有螃蟹吃。螃蟹什麼味，他們從來就沒吃過。

然而帝無垢明顯很吃惑雪這一套，兩人心情愉悅的用完晚膳。

氣溫已回暖，帝無垢與惑雪來到前院靜靜散了幾圈步。墨瑛瑛的宮女過來求見道：“皇上，賢妃娘娘已沐浴薰香，自願為皇上舞一曲，請皇上移步禮賢宮。”

帝無垢眼中閃過不悅，冷冷說道：“朕今晚有事，改天自會去。”

“是。”宮女離去。

惑雪看看帝無垢，他哪裡有事，明明在這閑得轉圈。有美人跳舞還不看，真不知如何想的。美妃不陪，陪太監……

但是在出巡途中，她曾經答應過，不參與這方面的事，自然為了自己的屁股著想，沒有問。

帝無垢似乎也沒有繼續轉的興趣，說道：“沐浴。”

惑雪陪著帝無垢進了浴房，脫衣時，帝無垢忽然嫌棄道：“為何忽然又換了這身難看的太監服？”

還不是為了防狼嗎……惑雪訕訕笑道：“回皇上，穿便服在宮中走動太引人注目，奴才還是穿太監服好些。”

帝無垢盯著她，輕嘆：“不必在意他人。”她卻垂了目光。

帝無垢伸著胳膊，待她為他脫衣畢，邁入水中，提議道：“要不要下來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