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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雪將地澆透，然後拿農具翻鬆了一遍。

雖然架式不太對，但這步驟，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

姜嬪和僖嬪聽到帝無垢在禦花園，也趕過來站到一側觀看。只不過看向惑雪的眼中盡是鄙夷，因為皇帝在此，沒有造次地說出來。

帝無垢將毛巾遞過去，惑雪擦擦額頭的汗。許久不運動，這稍一幹活，就累得一頭汗。

姜嬪擠出笑容：“皇上，您歇息，臣妾拿著毛巾吧。”

帝無垢眼睛仍舊看著彎腰鋤地的惑雪，淡淡道：“朕來。”

姜嬪僵笑一下。一個宮女，折騰就折騰，竟然讓皇上遞毛巾，而且還絲毫不知道感激。

惑雪將地翻好後，把菜種揚了下去，又覆蓋了一層薄土。拍拍沾到手上的土，很有成就感：“好了。”

帝無垢挑眉：“這就好了？”

“嗯，下午我再來澆水。”

“好。”帝無垢將毛巾遞給在水桶中洗過手的惑雪，淡淡道，“隨朕去禦書房。”

姜嬪自告奮勇：“皇上，臣妾也去禦書房給您端茶倒水。”

帝無垢板著臉斥道：“後宮之嬪妃不得進入禦書房，不得幹政，姜嬪莫不是忘了？姜嬪如果無聊，可以回去抄寫女經和宮規。”

與惑雪一前一後離去。

姜嬪望著兩人相得益彰的背影，氣得就想往地裡踩上一腳。

僖嬪急忙拉住她：“姐姐息怒！踩了腳印，被告到皇上那裡，就要受責備了。”

姜嬪恨恨道：“一個宮女，哪裡能比得上本宮！”

“是啊，她只是一個‘現在’得寵的宮女，姐姐不必放在心上。皇上新鮮新鮮就棄了。”

姜嬪幽幽嘆道：“唉，可皇上對本宮，似乎連那新鮮勁也未曾有過。”

僖嬪也沉默下來。

過了一會兒，僖嬪突然說道：“賢妃姐姐不知在做什麼，我們去看看？”

兩人相攜來到禮賢宮，墨瑛瑛正倚在椅子上看著兩個宮女插花。

“你們兩個怎麼有空過來？”

姜嬪微笑道：“賢妃姐姐，本來我們是在禦花園陪皇上，現在皇上去了禦書房，我們就回來了。”

“哦，皇上也去了禦花園？”

僖嬪似不經意道：“不知為何，皇上對那惑雪特別好。”

“怎麼了？”

姜嬪酸溜溜道：“禦花園我們要摘一朵花都不行，可惑雪竟然要了塊地，還把原來那塊地上的鮮花全拔了。”

墨瑛瑛聲調明顯提高：“拔了？”

姜嬪酸哼一聲：“豈止是拔了，她還要往上面種菜。也不知道種的是什麼，臣妾和僖嬪過去時，就見到皇上親自為她拭汗。好好的禦花園，硬是被她弄成不倫不類的菜園子。”

僖嬪羨慕道：“要是臣妾能有一半惑雪的隆寵，臣妾就知足了。”

墨瑛瑛手中的帕子明顯捏緊，拔高聲音：“再寵，她也只是個宮女！”

姜嬪幽幽嘆了一聲：“就怕現在是，以後不是。”

墨瑛瑛眼睛陰厲下來：“以後不是，是什麼意思？那惑雪又沒有什麼背景，如果想成為妃，哪是那麼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