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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之身體一陣發抖，他知道賀卿整日結交些三教九流之人，以前還酷愛男風。後來中毒不舉後，他生氣之餘，卻也覺得這是對賀卿的一個教訓。

怎料他不思悔改，仍然整日在外鬼混，氣得他也就不怎麼在意他。

他竟然……

“皇上，賀卿確實是臣的犬子，只是他一向不住在臣的府中，臣真的是……不知啊。”

帝無垢淡淡道：“朕也沒有怪罪你的意思。既然他是你的庶子，朕便命人將他給你送回去。”

賀之一派正氣，“皇上，這一切都是賀卿咎由自取，請皇上依法處治。臣尋他，也只是不知他在外面為非作歹。”

帝無垢淡淡道：“朕政事繁忙，抓住他便交給了其他人。你若不提，朕倒把這事給忘了。既如此，朕便將他移交給你處治。”

賀之再次擦擦汗，皇上可真給他出了個難題。

作為賀卿的父親，他再不喜，賀卿也終究是他的血脈，是他的兒子，他如何能狠下心來從重處治……

可……如果從輕處治，明顯是自己徇私枉法，萬一皇上追究起來，他的官位恐怕不保……

只怕皇上是用此來考驗他吧……

賀之斂神，鄭重答道：“臣……臣定當會秉公處理，絕不徇私枉法。”

帝無垢威嚴道：“朕自然瞭解賀尚書的為人。朕相信，有賀尚書這樣精忠報國的父親，令郎定不會是那種品德低下的壞人，只怕是被人利用了也不一定。

他不跟審理此案之人招供，應該會對你這個父親交待。希望你能查實，將主使之人繩之以法。他如若招供，自然也就能從輕發落。”

賀之擦擦汗：“謝皇上提點。”

帝無垢神色淡然：“你下去，朕現在是微服出巡，不願暴露身份。最遲明天，自會有人將令郎送到尚書府。”

“是，是，謝皇上。”

“退下。”

“臣告退。”

賀之躬著腰、倒著退至門邊，才轉身開啟門出去。

關門的瞬間，賀之向撿了一條命，長舒口氣，看向影楓的眼中也有些敬畏，立刻吩咐：“回府！”

帶著官兵下樓。

獨眼聾和幾個紈絝奇怪道：“賀大人，賀大人，慢走！您……裡面的人可是抓了您的兒子，您就這樣算了？”

賀之狠狠瞪了幾人一眼：“本官行事，如何要對你們彙報。”

獨眼聾幾人對視一眼，一名紈絝試探道：“賀大人，不知裡面的人是許諾了您多少好處，竟然連您的兒子都不管了。還是說，他有您的把柄，威脅你了？”

“這人還真是厲害，不旦京兆尹被他鎮住，連堂堂兵部尚書也能拿下。難不成我們哥幾個還真要去告禦狀？這天下，難道就沒有王法了嗎？”

賀之恨這幾人叫他過來，啐道：“要告你們就抓緊去告，只要別把本官扯進來就行。本官還是很惜命的。”

“惜命？”

獨眼聾若有所思道：“我知道了，對方武功高強，定是拿大人的家眷相威脅。”

不能說出皇上的身份，賀之鬱悶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