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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一旦變了心，從行動上便再也掩飾不住。

帝無垢如以前一樣，往惑雪碗裡夾了幾樣她愛吃的菜，才自己吃飯。不過賢妃送來的湯，他卻是一口未喝。

吃過飯，帝無垢溫柔道：“雪兒，不必記掛你的白菜，自會有人好好照料。你現在身體虛弱，只需要好好躺著休息。”

“嗯。”

帝無垢越發覺得惑雪反常。若是以往，惑雪就是再沒力氣、再虛弱，那臉上的笑容和眼中的靈動，也總不會少的。

現在話卻沒有幾句，眼中總是有些疏離，難道真的只是身體過於虛弱、沒有精神的原因？

帝無垢有些緊張與心疼：“你不高興？”

惑雪無精打采地搖搖頭：“沒有，就是背上有些痛，全身沒力氣。”

“朕抱你回去。”

帝無垢忍著傷抱起惑雪，將她放到寢殿床上。

只怕後背已經開始滲血了吧……

帝無垢神色淡定：“雪兒，朕看你睡著，再去批奏摺。”

“嗯。”惑雪閉上眼睛。

帝無垢不敢轉身，怕被她看到染血的後背，再為他擔心。她已經虛弱成這樣了。

惑雪心裡很亂，但確實也很虛弱，胡思亂想一番後，腦子也累了，不多時便睡著。

帝無垢這才放心站起身，來到前殿，提高聲音道：“小春子。”

“奴才在。”

“速請賢王入宮。”

“是。”

帝陌淩一接旨，便立刻趕往宮中。難道是惑雪又出了什麼意外，一顆心緊緊提著。

來到禦書房，關閉殿門後，帝陌淩走近帝無垢焦急問道：“皇上，惑雪怎麼樣了？”

帝無垢看到他急切的關心之色，有些礙眼，淡淡說道：“她醒過來了。”

帝陌淩欣喜地立刻要前往寢殿，帝無垢淡淡道：“不過剛剛睡下了。你先幫朕往背上塗抹傷藥，再去為她診脈。”

“是。”

當帝無垢脫下衣服，轉身露出後背時，帝陌淩看到那慢慢滲血、已有些渾濁的傷口，驚詫道：“皇上，您也受傷了，怎麼沒處理？”

帝無垢淡淡道：“朕只是想以此提醒自己犯的錯。現在惑雪醒了，可以治療了。朕的傷，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惑雪，以免她擔心。”

“是。”帝陌淩垂下眼，將帝無垢遞給他的藥，輕輕抹上去。“皇上，怎麼沒有去疤藥？”

令雪兒受傷，他哪裡還有用去疤藥的資格。帝無垢沒有解釋：“朕不需要。”

帝陌淩知道帝無垢說一不二的性格，也不再勸，叮囑道：“皇上，不要再令傷口反複掙開，也不要沾水。”

“嗯，朕知道。”

“皇上，惑雪的毒是如何解的？”據他所知，這閻見愁根本沒有解藥，竟然有人能解？

帝無垢淡淡道：“恰好朕的師父有解藥，緊急送了過來。”

“哦，原來如此。”盡管帝陌淩心中還有很多疑惑，但清崖山人的名號，江湖和醫毒界誰人不曉。他能研製出閻見愁的解藥，似乎也不是那麼奇怪。

“你幫雪兒診下脈，看看還需要開何方子，還有什麼注意事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