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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娘娘這兩天一直噩夢連連，每到午夜便會盜汗，白天更是高燒不止。禦醫開了方子，娘娘勉強喝下去，卻也不管用。”

惑雪暗地裡撇撇嘴，聽這症狀，哪裡是生病，根本就是被嚇的。如果此時有人扮成林貴妃的樣子過來，恐怕她能嚇死吧。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當初怎麼能大膽推林貴妃下水，這會兒倒膽小了。

帝無垢淡淡道：“不管用？是禦醫看不對症，沈院首可曾來過？”

沈院首可是禦醫院裡醫術最好的禦醫。

“回皇上，沈院首奉太後之命，來看過兩次了。”

“哦？沈院首如何說？”

雙九如實說道：“沈院首說，娘娘這是心病，藥物只能輔助治療，還是要自己心裡想開才行。”

帝無垢眼中仍舊淡然無波：“賢妃可有什麼心病，說出來才能好轉。”

墨瑛瑛咬咬下唇，委屈道：“皇上，林貴妃的血帕，臣妾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她會那樣寫。臣妾真的沒有推她。”

帝無垢淡淡道：“朕並沒說你推她。”

“可是皇上將血帕給了臣妾。”墨瑛瑛更委屈了。

“既然林貴妃指認是你推她，朕將血帕留給你，自然是希望你能尋出些破綻與答案，來證明你的清白。看來，你也未曾尋出什麼，那便將血帕先給小春子收著。”

“是。”

墨瑛瑛鬆口氣，精神稍好了些，看了雙九一眼。

雙九轉身去往西內室，從一個木盒裡拿出血帕交了過來。

小春子收好。

帝無垢似隨意一說：“既然賢妃是清白的，自然也就沒有懼怕的道理。依朕看，不如賢妃去承恩宮待一晚。正巧承恩宮有下人來報，說晚上總有女人的哭聲。

賢妃此去，如果真有聲音，便與她說清楚原委。如此，賢妃的心病也了結，而林貴妃的魂魄，也能得到安息。”

墨瑛瑛燒得微紅的臉，突然變得煞白，眼中盡是恐懼，呼吸加重：“皇上，臣妾膽子小，雖然是冤枉的，也怕鬼。”

帝無垢淡淡道：“世間哪有鬼，不過是嚇唬人的。賢妃的心病既是因林貴妃而起，那去承恩宮待一晚以毒攻毒，也必然會痊癒。”

墨瑛瑛的脊背已然冷汗涔涔。

“皇上，你說什麼？”太後走進來，臉上有怒色，明顯是聽到了帝無垢的話，“皇上，你怎麼能讓瑛瑛去承恩宮？”

帝無垢傲然道：“這有何不可，承恩宮每天都有下人在當值守夜，他們去得，為何賢妃去不得？”

太後慍怒：“他們是下人賤命，自然無事。而瑛瑛自幼嬌慣，怎能去那種剛死過人的地方。”

帝無垢一本正經道：“母後所言不妥。賢妃乃是一國之妃，身上有正氣護體，更不懼怕那邪祟之物。

她的心病，是因林貴妃而起，那麼，在承恩宮待一晚，病必然也會痊癒。何況也不是她一人守在那裡，朕自然會派人跟著。”

墨瑛瑛卻仍是一臉驚恐。

太後雖然口上說墨瑛瑛是無辜的，但自從那血帕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