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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貴妃在寒風的夜裡跪了一夜，身體累垮不說，還感染上嚴重的風寒，正發著燒。”

帝無垢淡漠道：“自作孽，與朕何幹！”

太後嘆了一聲：“皇上，她終究是你的貴妃。”

“母後今天若無事，便去禦花園招呼一下。有個長輩在，大臣們不置於喝得爛醉。朕的後宮之事，朕心中自有分寸，不需要太後過多關心。”

太後勸不動他，也只得說道：“哀家去禦花園看看。”她本就沒抱多少希望，不然當初墨瑛瑛也不至於那般孤零零地離世了。

夏梓塵湊到帝無垢身邊，擠擠眼：“二師兄，你是不是想把我們都趕走，然後……”

帝無垢一本正經道：“你若羨慕，立刻去娶個女人回來。”

“我還想多玩幾年呢，你還不是二十一歲才成婚。”

尹皓看帝無垢臉上明顯有不耐煩，主動說道：“師父，師弟，我們回去。”

清崖山人站起：“不要累到我的徒弟媳婦。”

尹皓也意味深長看他一眼。

帝無垢臉皮厚，一點都沒有羞澀或是尷尬之意，清冷地看著幾人離開。

坤後宮終於安靜下來，帝無垢這才回到中院的婚房。

下人們都在前院伺候著。

帝無垢進入寢殿，卻發現在惑雪似乎在蓋頭底下做著什麼。

直到看到偶爾滑落的糕點沫子，帝無垢無耐：“雪兒，你早上沒吃飯？”

惑雪沒想到會有人來，嚇了一跳：“你……你不是應該招呼賓朋嗎？”忙不疊地把啃剩下的半塊糕點塞入空間。

帝無垢坐到她身邊：“大喜的日子，有美嬌娥不陪，去陪臭男人？”

一隻手圈起她：“有沒有想朕？”

紅蓋頭下的惑雪微紅了臉，清咳一嗓子：“不知道。”

“你知道什麼？就知道吃？”

惑雪底氣十足：“我哪裡吃了？看，蘋果還在這。”小手從蓋頭底下伸出來，上面放著一個紅蘋果。

帝無垢摸摸她的小腦袋：“好。你就是偷吃，朕也會裝做沒看見，朕的皇後娘娘。”

惑雪一臉嬌羞，幸好有蓋頭遮著，帝無垢看不到。

惑雪問道：“皇上，什麼時候掀蓋頭？還要等到晚上？”蓋在頭上好悶，雖然能隔著紗看到人影，卻隱隱約約看不真切，霧濛濛的不舒服。

帝無垢聲音低沉：“嗯，在朕這裡，不必等到晚上。不過……”

“不過什麼？”

“嗯，按聖帝王朝的習俗，掀蓋頭就意外著要……行房。”

惑雪的臉騰得又紅了。

帝無垢站起，走到窗邊的雕鳳鑲金邊紅木桌旁，拿起一根系著紅綢的黃金秤桿。將秤桿的一邊伸到惑雪的紅蓋頭底下。

惑雪慌忙一隻小手握住秤桿，另一隻小手抓著紅蓋頭，弱弱道：“咳，我想好了，還是遵守風俗比較好。晚上再掀，晚上掀吧。”

“那坐在這裡多無趣。”

“皇上，你去招呼大臣們喝酒吧，我一個人在這裡可以……可以的。”

帝無垢挑眉，似笑非笑：“朕的皇後，朕怎麼感覺你在趕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