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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無憂一直將信將疑,覺得怎麼會那麼巧,她出宮時,母後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倒下了。
帝無垢意味深長道:“你什麼時候如此相信皇後的話了?”
帝無憂訕訕道:“是……我忽然發覺,皇嫂是個不錯的好人。我先去看母後了。”
帝無憂逃也似的離開。
帝無垢挑眉看向一旁礙眼的夏梓塵:“你還不走?”
夏梓塵指指自己:“我為什麼要走?”
帝無垢抓起惑雪的手,放到嘴邊輕吻一口:“你不覺得你很多餘?”
夏梓塵起身,氣道:“二師兄,你變了。還是以前那個冷血無情的二師兄好。”
轉身出了坤後宮。
惑雪羞紅著臉嗔道:“哪有這樣說話的,你簡直……”不要臉。
“朕與皇後恩愛,天經地義,正是天下人效仿的典範。夫妻恩愛,天下太平。”
夏梓塵自認不適合去看望太後,便在禦花園瞎轉。這禦花園裡的花花草草太單調了,應該開闢出一塊地,專門養植些劇毒植物,那樣多有意思……
帝無憂來到慈寧宮,前院的小宮女忙不疊地往後院跑,驚喜道:“娘娘,公主回來了。”
等帝無憂來到後院大廳時,太後的宮女紫玥已迎出來,喜極而泣:“公主,您終於回來了。這幾天,太後娘娘日思夜想,以致於思念成疾,臥病在床,吃了不少苦。
你回來,太後一高興,病肯定就能好了。”
帝無憂也紅了眼眶,來到寢殿,太後正倚著床頭,緊盯著寢殿門。
“無憂,你還知道回來。”一句話,飽含了責備、微怒、怨怪、欣喜……
各種錯綜的感情雜在一起,眼中已經泛淚。不清楚是高興還是委屈。
帝無憂緊走幾走,坐到床前,緊緊抓著太後的手,動情道:“母後,是女兒不孝。”
太後用錦帕蘸蘸眼角幾滴渾濁的淚:“哀家這幾天雖病在床上,卻也反複想過了。
你若實在喜歡那個窮小子,便帶來給母後瞧瞧。只要他是個肯上進的人,以前的事,哀家既往不咎。
若是他願意讀書博取功名,哀家為他聘請最好的大儒悉心教導。
若是他想經商,哀家給他提供本錢。
只是那下毒害人之事,萬不可再做。”
帝無憂表情僵住,悶聲說道:“母後,他的事以後再說。”
“怎麼了,他欺負你了?”太後忽然很生氣,緊張問道。
帝無憂只得說道:“他怎麼會欺負我?只是……製毒乃是他最大的愛好,也是這輩子最拿手的本領。他也不是窮小子。”
太後冷笑:“不是窮小子,那得來的錢財也是不義之財,跟偷盜搶劫有什麼區別?”
“不,不一樣。他會制各種毒,賣給前來求藥的人。他研製了許多種聽都沒聽過的毒藥,可厲害了。”帝無憂一臉崇拜。
太後怒道:“無憂,你被他帶的善惡不分了嗎?”
帝無憂反駁:“他的毒藥,也不是誰有錢就能買到。
他賣藥的時候,對於買家都是很慎重的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