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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雪有些受寵若驚，天啊，帝無憂那麼驕傲不可一世的人，竟然會對她說謝謝。“不客氣。”

吃完飯，帝無憂也沒有留下的理由，意味深長地看了惑雪一眼。

惑雪沖她淡淡點頭，以示自己明白她的意思。

帝無憂這才放心離去。

雖然損失了一隻金蝗蟲與面子，但總比沉塘或者嫁給那個惡少顧若笙可好多了。

帝無垢淡淡問道：“發生了什麼，無憂怎會送你禮物？”

惑雪心虛諂笑道：“皇上，也沒什麼，不過是在宮外時遇到無憂公主。聊了幾句，竟然有些相交恨晚的感覺。”呸呸呸，她才不會跟她相交恨晚。

帝無垢挑挑眉：“沒想到，她性格那麼不討喜，你跟她也一向不對盤，竟然還會有相交恨晚的感覺。”

惑雪心虛道：“以前見面就吵，無憂公主對我誤會太多。今天把話說開來，反而心結解開了。”

帝無垢深深看她一眼，似是洞徹了她的謊言。惑雪嚥下口水，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帝無垢收回目光，淡淡說道：“合好也好，省得朕總幫你責斥她。連朕都感覺太過偏袒於你。”

惑雪立刻心虛的、推著討好的笑，捏上帝無垢的胳膊，邊按摩邊說道：“皇上這是關心下人，幫理不幫親。”

帝無垢挑挑眉，嗯，這句話說的不錯，確實是幫“理”不幫親。她無論何時都是有理的一方。

“皇上，淑妃娘娘病了幾天，已經去請禦醫。太後說皇上不妨去看看。”

淑妃？春淑宮的林青沫，那個特意收集牡丹花露珠泡茶，靜靜等候帝無垢的安靜妃子。如果不是她生病，還真是被惑雪遺忘了皇宮裡有這號人……

只是可惜了她的一番心意，帝無垢去春淑宮的次數似乎最少。

帝無垢淡淡說道：“王安不必跟著，朕與惑雪過去走走、散散步。”

“是。”

帝無垢與惑雪踏著皎潔的月色走向春淑宮，月色中的春淑宮，更加寧靜祥和、景色秀麗，然而卻透著一股如主人般淡淡的憂傷。

兩人進入後院來到寢室，那林淑妃正掙紮著想要下床，可又似有些力不從心。

帝無垢淡淡說道：“不必多禮。”

她的宮女小黛扶著她倚到床頭，惑雪望過去，這林淑妃比以前更加消瘦了。原來清秀的長瓜子臉，此時兩頰深深凹陷下去。露出的腕上更是沒幾兩肉，原本的秀麗佳人，此時看上去，清秀減了幾分，倒是有些瘦的駭人。

瘦的……讓人有些心疼。

雖是帝無垢過來，她的眉峰之間仍似籠罩著抹不去的愁緒。

禦醫還未離去，帝無垢淡淡問道：“淑妃身體如何？”

蘇禦醫斟酌著說道：“回皇上，林淑妃身體異常虛弱，抵抗力極差，極易被病侵襲。”

帝無垢也未有什麼心疼之意，淡淡說道:“開些補藥。多喝參湯，多吃飯。”

林淑妃的飯量很輕，這是整個後宮都知道的事。

蘇禦醫擰眉道：“皇上，臣也曾叮囑過淑妃娘娘，可這些也只是治標不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