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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是過來人,對那麼大的出血量也有了預感:“蘇禦醫,月嬪肚子裡的孩子……可能保住?”
蘇禦醫沉重地搖搖頭:“太後娘娘,恕老臣無能。”
太後不放過任何一絲希望,輕輕說道:“蘇禦醫,如有可能,先保孩子,大人可以……”放棄兩個字不必說,相信禦醫也會明白。
蘇禦醫自然明白這皇家的薄涼無情,沉重道:“太後娘娘,孩子……實在保不住了。”
太後的心徹底涼了下去,急道:“她是臉部受傷,怎麼好好的孩子會保不住?”
蘇禦醫惶恐的彎下了腰:“太後娘娘,恕老臣醫術淺薄,老臣也……不知原因。”
蘇禦醫的醫術,她還是知道的,僅次於禦醫院首。連他都查不出原因?
太後問道:“今天月嬪可曾發生過什麼事?”
跟著出來的僖嬪抹了抹眼角一顆淚,說道:“回太後,月嬪最近從未出過芳蘭宮,一切正常。就只是剛才與臣妾一同去了禦花園,被那林中的松鼠突然抓傷,回來不久就這樣了。”
松鼠……
後宮誰人不知,帝無垢為養惑雪的小松鼠,專門在禦花園裡建了一片小樹林。如此的盛寵,便是連各宮娘娘們,都望塵莫及。
太後大怒道:“去把惑雪抓來。發生這麼大的事,竟然沒人通知皇上?”
僖嬪弱弱說道:“回太後,臣妾和月嬪從禦花園出來,就讓小太監分別去請太後和皇上。不知為何……”
太後沉下臉,皇上一定是被惑雪那個狐貍精給絆住了。還說什麼只想當宮女,只怕她有更大的野心。
太後指了一個小太監,怒容吩咐:“你,速去乾坤宮請皇上,讓他把惑雪一塊帶來。”
“是。”
小太監領命慌忙離去。
太後的神色越來越陰暗。惑雪,又是惑雪,每次後宮出事,都離不開她的身影。
帝無垢此時正在乾坤宮後院看惑雪射箭,見到一個小太監鬼鬼祟祟過來,似要找王安傳話,大聲喝道:“又有什麼事?”剛剛月嬪不過就是被松鼠抓傷臉,也來乾坤宮跟他說。
小太監慌忙跪下道:“皇上,月嬪娘娘……”
帝無垢沉下臉打斷:“臉毀容了,朕又不是禦醫,滾!”陪惑雪射個箭,也有這麼多人來一遍遍打擾。
王安見帝無垢生氣了,急忙沖小太監揚揚手,示意他快走。
正在射箭的惑雪看著小太監倒是有些可憐,無緣無故被帝無垢冷喝一句,嚇得渾身發抖,沖帝無垢笑道:“皇上,說不定是有什麼大事,不然不該又來乾坤宮一趟。不妨聽聽?”
帝無垢冷著臉喝道:“你最好有重要之事,否則……”
那小太監嚇得抖動更厲害,惑雪急忙仗著帝無垢的寵,冒死打斷帝無垢的話:“皇上,您的天子之威會嚇到他,他想說也說不出來。”
帝無垢負著手,板著臉不說話,只是冷冷看著那小太監。
小太監感激地看了眼惑雪,穩了穩心神,說道:“回皇上,月嬪娘娘小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