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童眼疾手快，一把拉回了小孟。太郎咬了個空，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拼命想要掙脫開來，弄得鐵鏈哐哐作響。

“嚇死我了！”聽聽連忙拉著二人往後退了退，“幸好蘇公子把你拉回來了！要是被他咬住，恐怕現在已經血流如注了！”

“太郎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咬人？”蘇童看著太郎的眼睛，裡面空洞無物，看來靈魂確實沒有回到體內，但是之前怎麼沒有咬人的毛病呢？

“我也不知道！”聽聽回憶起前幾天發生的事，“我們分開之後，我帶著他回諦閒府，本來是想讓其靈魂歸位地，沒想到聚魂器竟然找不到了！”

“這倒怪了，誰能從諦閒府偷走聚魂器呢？”蘇童沉思良久，心中也沒有個頭緒。

“這個暫且不說。”聽聽指著已經安靜下來的太郎，“你知道我這每天會有無數的新鬼前來報道，開始我覺得反正太郎也痴痴傻傻的，就任由他在府中隨意閒逛，反正大門處有結界，他也不可能跑出去。結果……”

“結果什麼？”左小孟估計太郎一定是做了什麼過分的事，聽聽才囚禁了他，“難道是咬人？不對，咬鬼？”

“如果那樣的話還算好的！”聽聽看了一眼蘇童，“你這個弟弟不知道是怎麼了，專門盯著女鬼，見到人家就撲上去，那飢不擇食的樣子啊，我都……都看不下去……”

蘇童和左小孟一臉窘色，專撲女鬼？那不是流氓嗎？

“你們都不知道，那些女鬼紛紛投訴，說諦閒府有個色鬼，嚇得都不敢來了……”聽聽鄙視地看著太郎，後者的眼神依舊茫然無知，似乎完全沒有聽見他們的對話。

“會不會是出現了什麼偏差？或者是，魂魄離開身體太久，產生了什麼副作用？”在蘇童的印象中，太郎並不是一個好色之徒，況且大部分魂魄已被抽離，即便性情發生變化，也不會不堪到這個地步。

“等等，”左小孟突然想到了什麼，問蘇童，“你還記不記得上次嫖娼被抓的事？”

“小孟，那是個誤會，並非我的本意，況且並沒有發生什麼……”當著聽聽的面，蘇童有些不自在，不知道為什麼左小孟會提到這個事。

“我知道！但當時你使用的是太郎的身體，會不會因為他體內有什麼不能自控的東西，在指引著身體去做這種事情？”左小孟腦中漸漸清明起來，她甚至還想起來有一晚在蘇童家，他當著祖父的面想讓自己留宿的經歷。

“你這麼一說，似乎兩件事之間真的有一些若有若無的聯絡。”蘇童回憶起當日“嫖娼”的經歷，在見到警察之前，似乎並沒有任何深刻的記憶，自己當時還以為是太郎的殘魂不甘心，故意製造出這樣的事件讓自己出醜，但從現在的情形分析，他應該也是身不由己。

“他撲向那些女鬼，可有其他猥褻的行為？”左小孟覺得有些關鍵點此刻就在迷霧之中，只要有一點點風吹過，就會真相大白。

“那倒沒有，雖然貪婪之色盡顯，不過撲上去後只是要咬人，至於其他……”聽聽回憶著，似乎並沒有，“但是他怎麼不咬男鬼呢？還是心懷不軌！”

“那倒不一定……”蘇童想了一會兒，“太郎長期以青琅玕的活死人續命，我懷疑離開了它們他的身體一定會變得很虛弱，而在其靈魂深處的本能，會驅使這具身體去尋找能量供體，因此……”

“那怎麼能專找女人，還有女鬼呢？”聽聽翻了翻白眼，“什麼本能？我看就是獸性本能。”

左小孟聽了這句話，忍不住笑了出來：“虧你想的出來！他都這個樣子了，還有什麼獸性？”

“甭管他什麼本能了！我現在巴不得趕緊把這個瘟神送走，你們都不知道現在地府內外都傳遍了，簡直是敗壞我的名聲。”聽聽一臉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