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一定要救救當家的啊!”
聽說了這個訊息,絡腮鬍一家十幾口齊刷刷地跪在了左小孟的面前。
“你們……唉……你們快起來……”左小孟為難地看著他們,看情形,應該是蒙古貴族看上這處生意了,絡腮鬍被抓進去後肯定沒說軟話,這才讓他們起了殺心。
“您不答應,我們就不起來!”
“你們別這樣,我只是略懂些生意上的事,但是從監牢裡救人,尤其是新朝廷的監牢,簡直比登天還難!”左小孟說到這,突然想起了莊府,莊得誠不是在新朝廷裡謀了個一官半職嗎?不知道能不能說上話?不過不到萬不得已,自己實在不願意再回去求他。
“您曾經是大戶人家的夫人,見過聽過的也一定比我們多!”為首的女人說,“這大半年來,要不是您,咱們也過不上曾經想也不敢想的富裕日子。看在您跟當家的一直合作的份兒上,無論如何也得救救他啊!”
是啊!左小孟回想起這大半年的時光,在自己和絡腮鬍的努力下,一個破敗的客棧又重新煥發的光彩,做到了臨安府的榜首,實在是不容易!
絡腮鬍人品也相當不錯,自己對賬務之事從不過問,但他每個月都把一筆筆的賬目列的清清楚楚的,絕不遺漏分毫。
如今他面臨的可不是普通的牢獄之災,這人命關天的事和自己的自由比起來,後者著實不值得一提。
想到這,她扶起了那女子:“明天我去找一下以前的關係,看能不能把老闆放出來,最不濟也希望能保全他的性命。”
“謝謝夫人,謝謝夫人!”一家老少又齊刷刷地跪下來。
“別這樣別這樣!”左小孟咬了咬嘴唇,“你們這樣,我壓力好大。”
其實在她心底對於莊家是否能幫忙併沒有把握,此時的莊得誠是一個見風使舵的人,怎麼會冒著風險去替和自己無關的人出頭?
說到底,絡腮鬍只是和自己有些交情,而自己去求莊得誠,也是為了賭一賭在他心中是否還有一絲絲的份量。
第二天一早,左小孟收拾妥當後,就往莊府的方向走去。離開已經有大半年的時間,自己雖然成日裡躲在客棧裡潛心研究生意經,卻也希望能聽到他們尋找自己的訊息,不過卻從來都沒有,這次去恐怕很大可能要失望而歸了。
不一會兒,她就遠遠地看見了莊府的大門,奇怪的是門口並沒有家丁守著。
人都去哪了?
左小孟有些不詳的預感,她加快了腳步走到門口,才發現大門緊緊地關著,門上竟然也貼了白色的封條,跟客棧上的差不多。
怎麼回事?難道莊府也被封了?
她趴在門縫處往裡面看了看,只見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正在這時,旁邊的小門出來一個人,正是莊府的老管家莊石。
“管家!”左小孟喊了他一聲,莊石一抬頭,先是一愣,半天才看出來是左小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