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太郎依舊定定地看著她，眼中的情感千絲萬縷，膠著在左小孟身上，織了一層牢牢的網，“但很多東西並非我所願，另外，我收回上次的話，即便你認為再無可能，我也決不放手，不管等多久，也絕不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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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誰聽到這一番深情的告白，都會感動，更何況說出這番話的人是“蘇童”。

屋子裡的四個人都看著左小孟，等待她的決定，空氣安靜得可怕。

“小姐…”羽靈怯怯地拉了她，才讓她從細細密密的情感糾葛中緩過神來。

“我…我…我再想想。”說完，她逃也似的跑了出去，此時此刻，毅然決然拒絕的話，還真的很難說出口。

身後的太郎露出燦爛的笑容，“父親”和“母親”臉上也舒展開來，總算是看到點兒希望。

“小姐，你真打算答應他的提親嗎？”羽靈歪著腦袋問她，“那樣的話您是不是又要去日本了？我真捨不得您呢！”

“想太多了你！”左小孟現在一個頭兩個大，太郎的情真意切她不是不感動，可是冷靜下來想想，在這個時代背景下，兩人根本不可能在一起，別說他現在是太郎，就算是蘇童本人，也絕無可能。

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根本沒注意到羽靈在暗自落淚。

“你怎麼了？”聽到抽抽嗒嗒的聲音，左小孟才發現羽靈不對勁，“好好的怎麼突然哭起來了？”

“小姐是嫌我多嘴了嗎？其實我就是捨不得您去那麼遠…”

左小孟哭笑不得，這個小丫頭不知道成天在想什麼。

“我什麼時候嫌你啦！你看看你，這麼小的年紀，皺紋都哭出來了！別哭，別哭了，以後我走到哪，都帶著你，好不？”

羽靈聽了你這句話，一下子破涕為笑，開心道：“那我也要去日本嗎？”

左小孟一頭黑線。

“羽靈啊羽靈，你就那麼盼著我嫁出去啊？還是，你自己想嫁人了？”她笑著揶揄道。

“哎呀！小姐，你說什麼呢！我不理你了！”羽靈捂住臉，羞得直跺腳。

左小孟仔細打量了一下她，感慨道：“你這麼大的女孩子，在我們那兒正是戀愛的年紀，別不好意思。”

“你們那？咱們不是一處的嗎？”羽靈奇怪到。

左小孟這才意識到自己一不小心說漏了嘴，含糊道：“我說的是日本，我當年在那看見不少跟你差不多大小的女孩子，都在自由戀愛呢！”

“自由戀愛？那是什麼？”羽靈一臉懵懂。

“傻瓜，就是自己選擇自己喜歡的人，結婚，生子，攜手終老。”左小孟說到這神思有點兒恍惚，她似乎很久沒見到蘇童了，那個自己喜歡的人，但似乎蘇童又一直都在她左右。

“選擇自己喜歡的人…攜手終老…”羽靈眼中充滿了憧憬。

此時的兩人都不知道，今晚將是她們最後一次說私房話，一場噩夢即將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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