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著那幾個人也就是父親派在我身邊,暗中保護我的人了,雖然現在的我暫時也沒什麼危險了,並且我又不是那種弱不禁風的孩子。
跟上次一樣,父親走之前,唐叔給我留下了我的身份證件等,還留下了一張信用卡,不用那裡面的錢也夠我花很久了,但我一個人又能去哪裡呢?就算是錢,我又能用來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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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半個月後,照例的體檢時發現,我身體恢復的程度超乎我主治醫生的想象,我就自己去辦了出院手續。
不過本來我這也沒什麼大傷大病,只是身體被子彈穿了兩個孔,只要吃點喝點就補起來了,年輕人的身體就像一塊肥沃的土地,只要有足夠的養分就能長出各種各樣的植物。
辦完所有手續之後,我一個人拎著一個手包,站在醫院的門口,我都不知道自己該去往何方。
“喂!那位先生!”我剛準備走,就被身後的一個聲音給叫住了。
我扭過看過去,是一個護士,就是在我住院期間照顧我的那個年輕女孩。
“這是您來醫院之前,身上的一些東西,剛才您走的太匆忙,我都沒來得及給您這個!”著,那個女孩遞給我一個黑色的紙袋。
我道了聲謝謝那個女孩子就衝我笑了笑便轉身離去。
看著那個女孩遠去,我低頭看了看手袋裡的東西,沒幾樣,也就是我之前帶著的那一塊特警大哥送給我的手錶;我的一個裝有愛麗絲照片的匣子;還有那個特警大哥在行動之前,託付給我的項鍊,要我帶回國的那個。
她不這個我都忘記了,我還真以為那個項鍊還一直在我兜裡揣著呢。
吹了吹上面的黑色的灰塵,開啟那個項鍊的相片夾,翻開之後就能看到背後寫著一串地址,特警大哥之前告訴過我,那是嫂子墓所在的地方。
看來,在遇到我之後,特警大哥就做了這個打算了,可能在那晚之前,他就已經做好決定要赴死了。
這種感覺我也完全能夠理解,自己最愛的人離去;父母也會因為自己時刻受到生命安全的威脅;自己也曾受到馬修斯那麼久的精神上的折磨。當這些東西一瞬間都解脫後,他的確會變得非常空蕩蕩,或許在這世間也就沒了什麼可牽掛的。
即使時間已經過了快半個月了,但我仍然沒有從失去兩位朋友的陰影中走出來,就算此時此刻,我都仍然覺的,他們倆還在,只是距離我很遠,在世界的某個角落。
原本計劃回國之前去一趟法國,探望一下傷愈的屠夫,可是我都把他的女兒丟了,哪有臉面去見他,想想便算了,就乾脆買了一張飛往中國的機票。
跨越洲際這樣的長途飛行固然是無聊的,再加上我此行的目的地,這趟行程更讓我感到心情無比沉重。
好在坐在我身旁的,是一位神父,我一路上不停的跟他聊,他也一直在聽我吐著苦水,我爸這段時間的不如意,這段時間的坎坷統統告訴了他。
人與人之間相處的最好方式,便是交流。
我把自己心裡想的了出來,明顯比之前感覺痛快多了,壓在心上的那塊大石頭,也多半都落了地。
長途火車似得旅行,就在16個時之後隨著飛機的降落而結束了,緊接著,我又馬不停蹄的趕下一趟航班,到了特警大哥的老家,陝西省的安市。
飛機、汽車、公交車,進過這一番的倒騰,我終於來到了特警大哥那個項鍊上寫著的地址,一個公墓的大門前。
站在這門前,有許許多多的回憶有展現在了我的面前。
那還是我很很的時候,那時候的我聽,我的父親、母親都去世了,但我就是不知道他們埋葬在那裡。
當我第一次在課堂裡知道,去世的人都埋葬在公墓裡,親人們都可以去那裡祭拜他們,從那之後,我經常去距離學校不遠出的一個公墓。
我不知道里面有沒有我父親和母親,也不知道他們兩個究竟埋葬在那裡,我一個人就站在公墓大門的路對面,就那麼傻傻的望著,那感覺就像是我已經看到了他們似得。
不知不覺的,十幾年過去了。
我還是那個我,雖然不是時候學校旁的那個公墓,但我還是站在了門口。
這次我是去探望我素未謀面的嫂子,帶著特警大哥最後的遺願,我會安葬他,讓他能永遠陪著他最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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