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了兩聲,拿手帕擦唇:“以前我打不過你,但不代表……”
“你現在就打得過我。”黎歌覺得自己是在提醒他,但在寒月眼裡,這簡直是對他的挑釁。
他騰得起身。
“坐下。”黎歌拿了個茶杯,倒了點水,見寒月沒動,這才撩起眼皮,“長得高了不起?”
他立馬坐下。
“沒。”
黎歌收回視線,抬手扯了扯口罩,將口罩拉到下巴處。
“你剛剛明明說不喝水的。”寒月記得可清楚,小屁孩問過。
黎歌:“誰知道要和你耗這麼久。”
寒月:“……”行行行,都是他的錯。
他目光在黎歌的臉上掃過一圈,奇怪:“你整容去了?”
黎歌剛想說沒,轉念又想到墳墓上的那張照片。
她喝口水:“是的,特價做的。”
“做的不錯,特價?打幾折?”
“打骨折。”
“……???”
黎歌喝完水,摸兜裡的手機,摸到一個質地冰涼的東西,她眉頭微動,抽回手,從旁邊的本子上撕下來一張紙,寫上電話。
“這個是我的新電話。”
頓了頓,她著重提醒:“沒事別打。”
寒月:“……”有事也沒見打過啊!
每次不都是一出事她自己就到了?
寒月咬牙切齒:“我知道了。”
黎歌方才起身。
正要走,寒月叫住她:“你為什麼要回來?”
已經走了的人,為什麼還要回來?
而且……假死後,要用誰的身份過來?
寒月在腦海裡編排了不少諸如出了點什麼意外,或者這次的事情是有陰謀,她要用這種身份來暗中調查,或者是終於想起了某日支配別人的酸爽。
誰知道黎歌面無表情來了一句:“賺錢。”
寒月心頭萬馬奔騰而過。
他一手拍在自己腦殼上:“行,我知道了,之後聯絡吧。”
“嗯。”黎歌轉身出去。
寒月回想著當初暗無天日的日子,一個勁兒的拍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