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懶洋洋地勾了笑，又懶洋洋地換了個姿勢，反問年曉生：“恕我直言，你和我姐是什麼關係我還不清楚，我也沒有辦法沒有門路去問，雖然我後來查了下你非常厲害，但我也不能完全地信任你。至於更詳細一些的問題，我也不太想回答，希望年先生請自重。”

年曉生皺了皺眉：“關於我和她的關係，應該很容易查到才是。”

“正是因為容易查才更讓人懷疑啊。”黎歌笑嘻嘻地說，“越是明顯的關係，越像是維護出來的。如果年先生真如您嘴邊說的，大家說的，和我姐關係那麼好的話，何必要再找一個不認識的人過來？難道這兩位是您的保鏢，您怕我傷害您，所以請他們保護您的安全麼？”

年曉生驟然黑了臉。

黎歌說完，站直起身，饒有深意地看了眼冬河：“而且年先生似乎對自己的交際圈還有些發懵，有些人該信，有些人不該信，您似乎還沒有分清楚。”

說完，她非常欠揍地道歉：“對不起，這話似乎有點人生攻擊了。”

年曉生臉都綠了。

“我說了這麼久年先生都沒有再說一句，看來是沒有話要說了，既然如此，您要我回答的問題也都回答完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黎歌說完，乾脆利落地離開了現場。

餐廳裡一陣吵鬧，然後很快的，像被風吹過去似的，吵鬧聲瞬間消失。

只剩下年曉生和對面的冬河面面相覷。

過了良久，年曉生問：“你是什麼看法？”

頓了頓，他咽咽嗓子：“你說之前也見到一個叫黎歌的人，是……他麼？”

冬河這才放下手裡的咖啡，說：“不是。”

鍾殷驚訝地睜大眼睛，下一秒就看到年曉生目光轉向了他，他立馬收回目光，假裝自己在認真喝牛奶。

而屋外，依然被討論的黎歌抿了抿唇，攔下了一輛車，駛向了聞公館。

黎歌進去的時候，小豆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大屠殺，一出來二話不說，連滾帶爬地衝向廁所大吐特吐，林與安和施佐坐在旁側，等著小豆回來繼續開世界。

楚歌被葉文軒拉在沙發上坐下，桌子上擺了一堆的牛奶，楚歌的臉有些白，手指輕輕顫著，葉文軒壓著他的肩膀，伸手在桌子上一撈，撈過一杯牛奶對楚歌說：“沒事，喝下這個壓壓驚。”

凌琦扣著衛衣的帽子躺在沙發上睡覺，半水的手被秦思緊緊扣著，他手臂上有一條長長的傷口，不算太深，但因為這個他發起了高燒，白和端著一盤藥劑正在配藥。

見到黎歌來時，秦思眉頭一擰，對她說：“來了。”

黎歌應了一聲坐下。

許瑾攸讓開了一段，仍然坐在沙發上抱著玩偶，唇角掛著讓人發寒的笑容。

遼安安則是左手抱著sg，右手拉著舒長生，朝著boss委屈：“早知道就讓你們早點帶我通關了，嚇哭我了天吶你不知道小豆這混蛋帶我們去了哪裡，我這輩子都不想吃到肉了！”

話剛說完，她感覺後背一刺，扭頭一看，見是凌琦抬起了眼皮，她立馬閉嘴，抬手做了個拉上嘴皮的姿勢。

說話間，小豆拖著虛弱的身體走回來，一屁股直接坐到凌琦的腿上。

凌琦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動動唇，沒出聲。

施佐看了林與安一眼，說：“接下來該輪到我們了吧？”

小豆眼角還帶著生理性的淚水，他聲音細細小小的：“你們真的要一起去？”

林與安點點頭，原本冷漠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的柔情：“嗯，一起。”

小豆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但他現在腦子不太好使，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頓了幾秒，他點點頭，張開了手，手上冒出一竄虛弱的青光，接著這青光猛然往上竄了一下。

兩人便像抽了線的玩偶，齊齊倒了下去。

黎歌抱著胳膊等了一會兒。

白和打完一針，半水艱難地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