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覺得惡霸的身份也很好用，尹天板著臉走回座位。

安晴不敢看他的眼神，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害羞。

直到午休鈴響，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了，安晴才鼓起勇氣開口：

“謝謝你願意幫我。”

柔弱又帶一絲堅定，沒等尹天回答，又快速拿出一本書：

“這是我的筆記，上午課的內容都在裡面，我看你一直在睡覺，這個應該能幫助你。”

她認為感謝不應該只是口頭上，還必須做點什麼才行。

尹天盯著這本貓貓貼紙的筆記本，有些無語：

“我是校霸，而校霸是不需要學習的。”

安晴表情頓時窘迫起來，連忙道歉：

“對......對不起。”

顫顫巍巍就要收回筆記本，卻被尹天一把抓住。

看著安晴一臉做錯事的表情，尹天嘆息：

“就是因為這樣，你才會到哪裡都被欺負。”

安晴低眉：“對不起，都怪我太笨了。”

“你覺得我是說你笨？”尹天反問，“那你覺得潘陽為什麼要欺負你？”

安晴沉思良久，試探著說：“因為我沒給他微信？”

“放屁！”

安晴嚇懵了，身體一僵，小表情楚楚可憐，彷彿下一秒就能哭出來。

尹天眉毛高挑，指著安晴的臉蛋，道：“對，就是這個表情，就是因為這個表情，所有人都會想欺負你。”

“長著就是乖乖女的模樣，哪怕被欺負了也不敢吱聲，柔弱膽小，不霸凌你霸凌誰？”

安晴眼眶通紅，這麼多年，好不容易遇到一個願意幫她的人，現在也指著鼻子罵她。

安晴心都快碎了，眼淚掙扎著就要流下來。

“不許哭！”

安晴嚇一哆嗦，小臉煞白，淚水在眼眶裡瘋狂打轉，想抬手擦，又怕惹尹天生氣。

端的是可憐無助又委屈。

尹天氣笑了，被嚇唬就臉色慘白，被命令就委屈巴巴，這不是天生挨欺負的性格嗎？

“你覺得潘陽欺負你，是因為沒得到你的微信。但就潘陽那樣，他能要到誰的微信，沒要到的他都要霸凌一遍嗎？”

“給不給微信是你的自由，不是他人霸凌你的理由！”

安晴猛地抬起頭，尹天的話如雷貫耳。

被霸凌這麼多年，安晴已經忘記，有些東西明明就是自己應有的權利。

“所以，現在告訴我，這件事到底是誰的錯？”

“是潘陽！”安晴捏起小拳頭，氣勢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