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人猜錯了地方,晏溟沒有進、與君臺。只是在外面掃了一眼與君臺的這些熟人。
大多他都認識,雲禪門的花無玉,伏瀾城的顧鉉,東月族的鬱纓重,東方鶴燃、東方御明、三清殿夙嵐以及麟月宗的宗主瀛舟辰及瀛家各個長老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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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到的都到了。
下人們在匆匆忙忙地的佈置,開席得等到晚上。
東方家與瀛家交好,東方御明也就與瀛舟辰關係融洽。
人與人談了幾句便問道:“前不久小澐兒不是病了嗎?不知道養病養得怎麼樣?”
一提到這個瀛舟辰嘆息道:“倒是能下床了,如今身子骨嬌弱了些,就聽到玄君無渡四個字就不行。”
眾人聞言,立馬就有人氣憤道:“可惜那玄君無渡在嵐夜陵天給逃了,還讓瀛小公子受了驚。”
鬱纓重倒是饒有興趣地說了一句:“本君怎麼聽說是玄君無渡只不過是把他認成了東方潯,不僅救了他,還抱了他一下,怎就嚇病了?”此話說完,幾人臉色各異,鬱纓重繼續道:“再者,本君記得魔族四君長得也不差,小澐兒膽子也小了些。”
瀛家的一位長老忍不住說道:“那個九纓君…魔族四君裡其他三個都正常,這玄君無渡瘋起來,死得人可多了。人手段兇殘,小公子還小受了驚也是正常的。”
鬱纓重挑眸,哼笑了一聲:“本君知道他是瘋的。”
一旁的東方鶴燃掃了一圈,不見瀛止淮。人問道:“怎不見止淮兄?”
說到這個,瀛舟辰歉意說道:“他傷勢過重,就讓他好好休息了,不方便見客,各位見諒。”
“不過此次小澐兒的生辰宴還是警慎些為好,玄君無渡此人可不會善罷甘休。”東方御明說道,“尤其人手中那件遮天邪物,本座查了多年,竟是無法毀掉。”
顧鉉道:“聽聞嵐夜陵天一事,死傷過半,之前那些慘死的修士都是因遮天,可後面玄君無渡卻是收了遮天,以至於人重傷逃走。”
東方御明冷哼一聲:“那又如何?他之所以收了遮天還不是因為對東方潯愧疚,若真傷到小澐兒,他就是挫骨揚灰也萬死難辭舊。”
晏溟聞言,低垂了眸,眼底片複雜地看著自己的手:我怎麼可能會讓他受傷了?
他欠東方潯太多太多,或許如東方御明所說,他愧疚。若是傷到那人一分,他真是該再死一次。
世人皆說他瘋了,他也的確是瘋了。他逼死了那個人,那個人的死卻是逼瘋了他。他活著的時候就不像個人,死後更不像了,直到遇到東方潯後,他才覺得這世間變得有意義,可當東方潯自盡,他卻覺得自己又死了一次。
人抿了抿唇神色黯沉幾分,轉身離開去了後殿的方向。
麟月宗的後殿很大,光是長庭折繞就是柱香的時間,更有大片的園子。
作為瀛家最受寵的小公子,瀛澐周邊時常跟著一堆人,有伺候的下人,陪玩的旁支少年以及護衛。
可從嵐夜陵天那次後,人對這些人提供的玩物都提不起任何興趣。那些人都說他被玄君無渡給嚇病了,倒也還真是給嚇的。
人坐著軟椅上,身上蓋著狐裘毯子。旁邊的侍女給人剝紅提子,喂入少年的嘴中,人看著萬里無雲的天,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
他一下子坐了起來,可把旁邊伺候的人嚇了一跳,侍女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瀛澐皺了下眉,吩咐道:“你,去把若水拿過來。”
侍女應著,起了身就去做。而那些侍衛,他看著心煩,抬手就將一盤剝好的紅提打翻在地,只聽人說道:“把這些一顆不剩的撿起來,否則別跟著。”
人從軟椅上起身,那些侍衛見人要走,想跟上卻是對人的命令止住了步子,紛紛在地上撿了起來。
瀛澐見此,心情好了些,他緩緩走出了小院忍不住抱怨:“每天都跟著,不知道的還以為防小爺了…”
人還未說完,另一道聲音響了起來:“那瀛澐目中無人,仗著自己是嫡親,又有東月族作靠山,現在好了吧,還不是被玄君無渡給嚇病了。”
另一個人倒是有些擔心說道:“你小聲一點,萬一被人聽見,又要受罰了。”
那少年溫怒瞪了他一眼:“怕什麼?我們說我們的,瀛澐又不在這裡,再者你我都是瀛家的人,哪個不長眼的敢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