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傾虞已經看向了帳幔中的人,只是燭火的光線實在是太暗淡了,她只能勉強的看到了一個褐色的身影。
“那顆美顏丹是出自這位姑娘的之手?”
鐘婆婆聞言瞬間看常傾虞的眼神就不一樣了,幾步上前上下的仔細打量常傾虞,像是要將常傾虞看個清楚一樣。
對上鐘婆婆那炙熱的視線,常傾虞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樣。
就算是不信任她的醫術和煉丹技術,但是這樣盯著她看也是看不出什麼的啊。
“正是出自傾虞的手,鐘婆婆我今天特意讓傾虞來給母親看病的。”
白千淩在說起這件事的時候,聲音都有些發顫,該是緊張所産生的。
“這……”
鐘婆婆聞言明顯有些遲疑,又轉身看向了床幔裡面的人影,最後撇過頭去有些艱難的點了點頭。
白千淩如釋重負,歡快的來到了常傾虞的面前,“傾虞,我母親現在的樣子有些不怎麼好看,你別害怕……一切就拜託給你了。”
常傾虞苦澀的笑了笑,怎麼說得如此嚴重啊,她現在已經算是三世為人了,前兩世見過的傷患不在少數,不管多血腥的事情她都見過了,還會怕這安王妃不成。
採荷卻是被嚇到了緊拽著常傾虞的袖子不敢上前。
常傾虞回頭望了她一眼,“就在這裡等我吧,我去給王妃瞧病。”
採荷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拽著常傾虞的袖子不肯鬆手。
“別怕,王妃只是病了。”
常傾虞拽回了自己的袖子,便直接走到了床前,輕輕的掀開了床幔。
搖曳昏黃的燭火之下,映照除了一張讓常傾虞都有些不能接受的面容。
安王妃,曾柔的妹妹,居然是如此模樣。
外露的,常傾虞能看到的肌膚是淺褐色的,如樹皮一般的蒼老,整個人消瘦就只剩下了皮包骨,還是淺褐色的樹皮一般的皮包骨。
那滿頭銀發,比君暮華的還要雪白。
如果不是白千淩說這是她的母親曾穎,她一定會以為這只是一個自然老去的婦人。
“傾虞你……你別害怕,我母親是五六年前才開始生病的。”
白千淩站在常傾虞的身後,見常傾虞沒有動作以為常傾虞是被嚇到了,便小聲的開口道。
“我不害怕,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情況。”
常傾虞已經坐在了床上,輕輕的扶起了曾穎的手腕,開始給曾穎號脈。
白千淩聞言見狀,頓時又緊張起來了,雙手緊握暗暗的祈求,常傾虞能治好她的母親。
片刻之後常傾虞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又輕輕的掰開了曾穎的眼睛和嘴巴看了看。
“傾虞如何?我母親這是怎麼了?”
常傾虞悠悠轉身看了一眼白千淩,剛要張嘴說話,就聽到院子裡傳來一些動靜,像是有人來了。
“顧長老這邊請。”
一個渾厚的男子聲音從院子外傳來。
白千淩的臉色卻是在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也不再等常傾虞開口直接沖到了門口。
“你來做什麼?”很明顯白千淩不待見這說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