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臨風陣裡面,鎖著一個滿臉血肉模糊的人,胸前的肌膚已經完全潰爛了,露出了帶著少許血肉的白骨。
可以看到她那還在運動的內髒,身上簡單的衣裙早已經被鮮血覆蓋。
她的雙手,雙腳被寒鐵鏈鎖著,她不住的扭動著身體,發出痛苦的慘叫。
常傾虞看到眼前這樣的情景,頓時就瞪大了眼睛,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此刻正在君暮華的懷裡。
因為她已經認出了這個臉上一片血肉模糊的女子是誰。
但看那胸前白骨森森,就知道是被小毛球噴了毒液的司徒婉夢。
司徒婉夢現在的情況和當初的賈君瀾是差不多的,只是司徒婉夢的修為比賈君瀾高很多,所以才沒有陷入昏迷。
常傾虞不明白的是,司徒婉夢為什麼會被人鎖在這裡呢!
“主上……”
尋花使者看到君暮華抱著常傾虞出現,立馬放下了手中的酒壺,這裡對於他這火元素為主的人來說,實在是一種折磨,所以他只能以這烈酒驅寒。
“常姑娘這是……”
尋花使者雖然知道君暮華對常傾虞的心意,但是這樣直接抱著常傾虞出現,倒是有些讓他意外,常傾虞的性子也不是折磨隨便的,所以他覺得常傾虞一定是出了事了。
“我,不小心扭了腳……”
常傾虞對這尋花使者尷尬一笑。
尋花使者剛要拿出金瘡藥來,頓時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冷意,抬眸瞬間就看到了一抹淡金色。
尋花使者自然知道,因為這位小姑奶奶的一個尷尬笑臉,他被自己家主上給記恨上了。
天啊,千萬不要啊!
前方臨風陣中鎖著的那位,就是因為得罪了這位小姑奶奶。
而自己得了這位小姑奶奶的笑臉,只怕是要被扒皮抽筋了。
“那個,主上,屬下這裡,有些金瘡藥。那司徒婉夢好像有些不對勁,屬下去看看。”
說罷,尋花使者直接將金瘡藥放在了石頭上,自己則是飛快的奔向了司徒婉夢。
常傾虞並未多想,反而是看向了石頭上的金瘡藥。
其實金瘡藥,她是有的,但是比不上尋花使者的藥。
“大祭司,我們去那邊吧,其實我腳並不嚴重。”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覺得大祭司像暮君,在他的懷裡,常傾虞居然覺得沒有違和感。
雖然有些緊張,但是內心深處,卻又有些小激動。
“你先坐下吧。”
君暮華抱著常傾虞放在了之前尋花使者坐的位置上,蹲下身去,直接脫了常傾虞的鞋子,握住了常傾虞的腳腕。
常傾虞有些不適應的動了一下,扯到了痛處,輕呼了一聲。
“別動,不然本座可不敢保證,你的腳什麼時候能好!”
突然,君暮華的聲音變得有些冷漠,倒是讓常傾虞頓時忘記了動作。
只聽得咔的一聲脆響,常傾虞悶哼了一聲。
君暮華就為常傾虞將腳給弄好了,又拿起了尋花使者留下的金瘡藥,給常傾虞擦了傷處。
而此刻臨風陣中的司徒婉夢已經逐漸的清醒過來,她看著眼前的一幕,完全不敢相信是真的。
那個冷漠無情的大祭司,居然如此體貼的為常傾虞上藥?
還那麼毫無避諱的脫了少女的鞋子……
她認識這少女,就是因為這個少女,她才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才會又今天的境況。都是因為這個少女,她才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