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差距這麼大嗎？

劍氣洶湧，杜橫舟乘著劍氣飛起。

萬千劍氣形成浩大的劍柱，逸散的威壓令人心頭蒙上死亡陰影。

好似末日降臨一半。

“牧宗主，你下定決心了麼？”

杜橫舟的面目被劍氣籠罩，如鬼似神，聲音隆隆道：“要拿滿山十萬弟子的性命換你視死如歸的名聲？”

“要拿天極宗傳承就此斷絕換你的一時豪情？”

“要拿千千萬萬人的性命換一份對你們沒有任何損失的廢紙？”

他在聲音里加上迷魂術的效果，侵蝕天極宗弟子的心智。

放大他們的恐懼，挑撥他們的疑慮。

那些年輕的弟子頓時有不少被恐懼壓垮，癱倒地上大哭。

就連那些資深的中層管理和長老也有許多崩潰的，紛紛拿眼睛望向牧右聖。

有些拿不住的叫道：“宗主……”

牧右聖尚在遲疑。

這個決定可不好下。

別開現在那麼多人露出醜態想要求饒保命。

可日後追究決策的責任只會找他，而不會找下面這些人。

到時這些人落井下石時可不會考慮當日是為了救他們的性命。

“我們答應了！”

牧青雲忽然朗聲道：“我們答應將武功秘籍開放給閣下閱讀。”

牧右聖身體一僵，輕輕舒了口氣。

這是棄車保帥。

牧青雲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日後不會因此牽扯到牧右聖。

牧青雲已經老了，頂多死後有點罵名。

牧家的頂樑柱是牧右聖。

“哦？”

杜橫舟已經按到一半的手掌頓住：“那就請把你家的武功秘籍拿來吧，想來你們不會拿滿山的弟子和宗門傳承開玩笑？”

他收了劍氣，和氣的朝牧右聖道：“牧宗主，我在這裡等你半刻鐘，半刻鐘後我要看到你們天極宗的所有功法。”

牧右聖轉身獨自離去。

幾名長老想要跟上，杜橫舟一個眼神過去，將人釘在原地。

山風呼嘯，一時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