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著慕寒墨也只是說說而已,便沒有將這個插曲放在心上。
而此時慕寒墨跟在她身後,眼前就是她那被穿著寬大校服籠罩著的嬌小背影……
要知道,剛才他在樊老師面前,正大光明地說‘我們’的時候,他臉上雖然沒有表情,別人看不出來,但他卻發現他的內心裡還潛藏著一絲小雀躍。
至於這樣的竊喜是為什麼,他也說不清。
只是他再度抬眸看時姒的背影的時候,心,卻忽然沉了下去。
好像,她越來越清瘦了啊……
開家長會那天,高一十班整個班,獨獨缺了兩名同學的家長。
慕寒墨同學和時姒同學。
同學們探頭探腦,打趣開玩笑說別人家的孩子,學習優秀到家長會都不用開了。
不過這次時姒的成績還真是出乎他們的意料。
明明是踩線上的附中,沒想到這次居然和餘嬌兒並列十班第二名!
這事兒,成了同學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也自然把餘嬌兒氣得牙癢癢,直到開家長會那天,她還在生氣。
餘嬌兒和餘母從教室裡出來,路過操場的時候兩人神色十分複雜。
餘嬌兒眼尖,一眼便看到操場邊獨自行走的時姒。
時姒並沒有發現餘嬌兒,與生俱來的氣質,讓她習慣挺胸抬頭,走在操場邊,離餘嬌兒兩人越來越遠。
餘嬌兒覺得,時姒就是不把她放在眼裡,意識到這一點,她的臉,瞬間拉下來了!
“嬌嬌?你怎麼了?怎麼一天都看你悶悶不樂的。”餘母擔憂地問。
餘家一家在當地都有些權勢,餘母還是當地有名的貴婦,她天生要強的性格也遺傳到餘嬌兒的身上。
他們餘家的孩子,很少面露難色,是以,餘母見到這樣的餘嬌兒,很是擔心。
“是不是附中的宿舍住不慣?”餘母伸手,溫柔地扶上餘嬌兒的背。
這次來替餘嬌兒開家長會,餘母身上穿戴了很多名貴的珠寶首飾,顯得貴氣逼人。
她柔聲勸慰道:“早跟你爸說了,讓你走讀,咱們家又不是沒錢,多派兩輛車接送你上下學就是了,他非讓你住學校,還說讓你吃點苦你才會長大。”
“可咱們嬌嬌才十幾歲啊!跟媽媽說說,是不是在學校有人欺負你了?”餘母一席話既通情達理,又盡顯名門淑媛的氣質。
她的一隻手溫柔地捧著餘嬌兒的一邊臉頰,如此親暱倒讓餘嬌兒眼眶紅了一紅,那些委屈險些憋不住,彷彿就要哭出來了。
餘母見狀更是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背。
“是時姒,就是時姒!”餘嬌兒突然說。
有了可以傾訴的人,餘嬌兒也顧不得許多了,一股腦想要把內心的憤懣都發洩出來。
“時姒?”餘母變扭地將這個名字唸了一遍。
覺得莫名地耳熟,卻又說不上來是哪裡聽過……
餘嬌兒並沒有察覺到母親的異樣,她點點頭,繼續憤憤不平對母親控訴道:
“嗯,就是她!我跟她是一個宿舍的,那時候競選學習委員,她明明成績沒有我好,可是……”餘嬌兒哽咽了,喘上氣之後,她又繼續說:“可我們班還是有很多人想讓她當學習委員。”
“會有這樣的事?”餘母眉頭一皺。
餘嬌兒在她眼裡,從來都都是個嬌滴滴的小公主,在家裡從來也都是,她和餘父兩人捧在手裡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都說女孩兒要富養,她和餘父把他們認為的最好的一切,都捧著送到餘嬌兒面前,寵著慣著精心呵護著長大,不讓她受一點兒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