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娃指著餐桌旁的纓花掛畫:“這是五條川,纓花季節沿著河走,就會看到最美的纓花風景。”
“你去過?”
“沒有,上面寫的。”
“你懂日語?”
“大學學的日語專業,野雞大學,我人懶,學不好。”
她夾起金槍魚,有些好奇問,“醫生不是怕不衛生,不吃魚生的嗎?”
“偶然吃一次沒關系。”
“我聽人說多放點芥末能殺菌,是真的?”
“或多或少能殺到一些細菌,但效果應該不理想。”
“所以你不沾芥末?”
“有一次吃壞了肚子,以後就不敢吃芥末了。”
“腸胃受不了?還是魚生不衛生?”
“沒吃魚生,只吃了芥末。”
徐娃不能理解:“就這樣吃?好吃嗎?”說完挑了一小勻芥末放進嘴裡,又辣又嗆又沒味道,嗆得她猛吞舌頭,
那攪怪的樣子越看越有趣,他笑著解釋,“是大學時學習壓力大,又忙,所以每當難得有空幾個室友就會瘋玩減壓,玩牌輸了,輸錢罰跑圈那些太普通,就越發罰得刁鑽,沖進教室說我是基友,我是大猩猩呀,隨便拉個人表白,怎麼出醜怎麼來,那次我就是被罰吃一支芥末。”說完比劃芥末有手掌長,
“我閉著氣好不容易吞了一支,之後就上吐下瀉,整晚在衛生間沒出過來,抱著臉盤吐個半死。”
“哈哈哈,你們真頑皮,好玩,好玩。”徐娃拍手大笑,
“那你還被罰過甚麼呀?”
“說我是基友,跟女生表白。”
“怎樣扮?快示範,快示範。”徐娃興奮,
“不好吧!”程遇拒絕,
徐娃撇了一下嘴,輕蹙眉,
“真要?”
“要嘛”尾音拉長,帶點小撒嬌,
“那你等著,要冷靜。”
程遇放下勻子抹抹嘴,拿了餐巾走出了隔間,回來時腰如擺柳,手拈著餐巾半遮臉,蘭花手一揚,吊起嗓子娘娘腔道:“大家好,我是基友。”
徐娃笑得前合後仰:“哈哈…真像,影帝級,還有呢?”
程遇走過來坐在她身邊,霎時正色起來,拉過她雙手放在胸囗,目光幽深得像要把她吸進去,嗓音低沉認真:“我愛你。”
徐娃笑著的嘴巴還未合上,就這樣呆呆地望著程遇,程遇啄了下她鼻尖,:“我說真的,娃娃,我愛你。”說完又啄了一下,
徐娃覺得自己燙得像燒紅的茄子,不知如何是好,
程遇輕輕揉著她發:“不急,你慢慢來。”語氣柔軟得徐娃心裡一麻,
她緩了一會,說要到洗手間,鏡中的自己果然已紅透了臉,眼波如水,嘴邊含笑,心髒撲通撲通像要跳出來,
程遇像編了一張大大的網,她從自己小小的安全網走出去,又跌落另一個網,似乎永遠也走不出逃不了,但她又甘之如飴。